我的眼神连忙追着那道身影去。
着那道举着吊瓶、穿着病服的身影,我愣了愣。
这不是父亲吗?
我连忙起身,虽然不能确定那就是父亲,因为我并没有得到过他生病的信息,但我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想要确认一下。
江淮打完了电话回来,见我,问道:“这么着急,去干什么?”
我说:“我见我爸了,他好像住院了,我去。”
他表情有些古怪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拒绝道:“不用,你在这里等着,报告单就要出来了,一会儿我找到我爸了给你发信息。”
江淮应声,我根本就顾不上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如何,只想快点确认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父亲。
我不知道他住院的消息,一想到刚才自己拿着药水瓶的父亲,就觉得内疚。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父亲的话,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对父亲的疏忽。
我很快又在人来人往的行人中,见了酷似父亲的身影,然后快步跟着他上了楼。
楼上就是医院的住院部,我跟着他抵达单人病房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
因为父亲在这家医院里面也有股份,单人病房有几间除非是医疗资源特别紧张的时候会给病人用,其余时候都是预留给股东的。
就算不是生病住院,医院里面也有疗养的项目,年龄大的股东或者股东家人能来这里疗养。
而那间屋子,就是母亲生我时候住的病房,这是父亲以前总是会提及的一件事情,因为这间单人病房都是母亲曾经提议命名,取了一个‘希望’的名称。
我望着病房门下一个小小的英文单词‘Hope’,心情非常沉重地推开了门。
父亲刚刚坐上床,朝着门口来说:“小李啊,我就只是出去转了转,没有出医院去,自己提着吊水去的,不会有什么……”
他一副心虚解释的模样,在见我的时候,变得更加的心虚了。
我蹙眉,走到病床边上,着忽然瘦削下来的父亲,心中是有些责怪的。
我问:“爸,你生病了?因为什么住院的?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的话像是炮语连珠一般,打的父亲面色带着怯意了。
我不忍心,这种时候还向他发泄的我的情绪,实在是不一样。
于是我叹了声气,坐在病床边上,红着眼圈哽咽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告诉我!”
父亲却笑了笑说:“没有什么说的,小问题。年龄大了嘛,要是因为小病小痛告诉你,反而会让你白白担心的。”
我是关心父亲的,只是他现在什么都瞒着我,将我当成外人一样的举动,令我有些难过。
我知道,这不怪父亲,毕竟嫁给了江淮,我就忽略了他,这一切都是我以前做的错事,如今得到了报应,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