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坏的是睡姿差的那个人。
骆涵却手忙脚乱的将女孩从肚子上推开,在对方睁开眼的那一刻,赶紧将被子抓了过来挡住。
人刚醒来的时候,都会有些不在状态,许芮也是。
等她完全清醒起床时,同床的小伙伴早就穿好衣服在刷牙了。
动作真是快
不过也必须快,接下来这天,他们行程紧凑,将坐8、9个小时的飞机,飞往南极点。
飞往世界的尽头。
在南极大陆上飞行,离不开dc3。虽然载客量有21人,但是这一趟的乘客除了许芮、骆涵,还有大卫和保镖,就是另外四五个游客,空出了一半。
不过也装着供所有人在任何地方宿营的全套野营装备、备份食物,便携式高压氧舱等急救装备。
“这架飞机的机舱是不加压的,所以飞行高度一旦超过3500米可能就会有高原反应。”大卫一边介绍,一边示范机舱壁上的吸氧插口,如何使用。
许芮很认真的听,很认真的学,却发现骆涵比她还认真。
她眨了眨眼,“是不是害怕了”
骆涵仔细检查着插口处,“你有不舒服一定要说,我心脏恢复后,比普通人更好了。”
许芮本想取笑他,反而被他取笑了,哼笑道“小人,我身体倍儿棒,我小时候还能把你抱起来转飞机呢”
骆涵扬了扬唇角,“你现在可以再抱着我转一次。”
许芮啧了一声,“你等着,回头我推着营地的货车抱你转一圈,你不叫声芮姐姐,休想我放你下来”
骆涵笑了,不是因为这句玩笑话,而是因为她眼睛里的光。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时候的小许芮也用不放他下来这招,除非他叫“芮姐姐”,叫了后她才高兴。她高兴的时候瞳孔是闪亮的,装着满满的光,凑过来亲他。
虽然更像是咬,但对那时候的小骆涵来说,是最亲密的表示。
因为“芮姐姐”从来不亲别的男孩,他是最特别的。
永远都是。
飞机一路向南,随着纬度不断增加,气温不断降低。
如果说在hichaayca营地还能起伏的地形的化,在南极点这一块,就是一马平川,一无所有。
入目的全是白,无限的白。
许芮脚下的冰盖厚度有3200多米,多么神奇。
在这里,他们参观了阿蒙森斯科特科考站,也是南极内陆最大的科考站。
科考站的命名是为了向两位伟大的探险家致敬,那是1910年,斯科特和阿蒙森分别率领的英国、挪威两国的探险队,展开了人类历史行第一个到达南极点的竞赛。
这次竞赛中,斯科特探险队在返程途中的全军覆没,只留下一封给妻子的遗。
许芮在科考站的对外图馆里,到了墙壁上悬挂的资料,不自觉的读了出来。
“亲的,这里只有零下70多华氏度,极其寒冷。我几乎无法写字。除了避寒的帐篷,我们一无所有你知道我很你,但是现在最糟糕的是我无法再见你这不可避免,我只能面对关于这次远征的一切,我能告诉你什么呢它比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不知要好多少”
许芮感叹说“他真勇敢。”
骆涵却说“他的妻子该多难过。”
许芮扬起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不希望平安回家呢。”
骆涵低头了她一眼,“或许他的妻子可以陪伴他冒险。”
许芮耸耸肩,“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