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宾在旁轻声解释着。李知意闻言稍稍立眉,很快走到了榻边。
“祁渊,祁渊?”
她声音像三黄鹂,又似江南夏雨绵绵。
自上而下地看着榻上男子,说心动假。他张脸实在太过清逸,哪怕闭着,也摄心神力量。只,想起他今所作所,份悸动便散去许多。
“你出去。”
祁渊显然拼尽气力才说出三个字,因句话,他额间鬓角汗珠愈见明显。
一颗泪花晶莹如玉,瞬间点缀在李知意白皙脸颊上。
“祁渊,你什意思?”
她委屈得像墙角一只小猫儿。
“你……”祁渊咬着牙,深深了一口气,连身子亦蜷了一蜷,才勉强说出半句话:“要好好休息才行……快去……”
“……”李知意一时怔然。她以他嫌弃,想他只想让自己去歇着。
说出心底什滋味,李知意便茫茫然被陈宾请到了门外。那枫南院景清新淡雅,除了兰花便翠竹,美靠上面铺着薄薄一层石榴枝软毯。
“五爷心疼您身子好全,才让您赶紧去。”
陈宾站在一旁,只觉得前美倚栏场景如画作一般美好。
李知意细密乌黑睫毛轻抖,慢慢地嗯了一声。旋即,她又抬眸轻叹:“好端端地什要吃那药丸?他何苦呢?”
陈宾一身青长衣站在廊柱头,无奈道:“您冰聪明,难道猜透五爷心意吗?他自责。当着大皇子面,他好出言直接护您,加本就对您凤命事心存疑窦,他更能推辞。能推辞,代表他心里坦。如今用了两枚药丸,正他想通过亲身体会腹痛苦法子惩罚自己,以让您解气,让您心中一些。”
瞧着李知意陷入思索,陈宾再度喟叹道:“与五爷都知道皇子妃您过得易。可五爷容易只会比您多,会比您少。甚至可以说,那荣登大宝路上,一步一个坎,一步比一步艰辛。作五爷枕边,若您再心疼五爷一些,那又谁能心疼他呢?”
前院合欢花被风吹,打着旋儿落在李知意梢,恰好被那乌黑云鬓托起,佳增添了几抹丽温柔。
半晌,陈宾才听见那花下少女轻声说了一句。“夫妻自然要共甘共苦。”
他长了一口气,点点头道:“。”
说着话,齐齐透过窗子看向榻上英俊男子。祁渊依然痛得头大汗,只他神坚定如常,绝肯露出半点屈弱意思。
“五爷……很好呐。”
陈宾低声叹着,顺便竖起了耳朵。
“。”
少女果然轻声应了。语气虽坚定,但显然复进门时恼了。
送走了李知意,又嘱咐小厮几句,陈宾才转身进了祁渊卧房。
“如何?”
祁渊本打算起身,想那腹痛又一阵袭,害得他又重重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