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在离开酒店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十八楼。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宴承磊和宴珩二人会出现在这里,原因并不相同。
宴珩是因为刚从国外的谈判桌上回来,为了方便,所以选择了在酒店下榻休息半日,然后出席晚上的宴会。
宴承磊则是为了在此享用旁人孝敬给他的两个小玩意。
在记忆里,在南栀拒绝了他所谓的情人要求后。
他在那张大床上,和两个被当做玩物送来的小雏儿玩了一场。
而南栀便被他绑在单透玻璃的隔间内。
让她看着这一切。
这是宴承磊的震慑。
如果不接受情人的身份,那么不光她的户籍会被抹除,她还会像那两个女孩儿一样,被当做物件一样送上别人的床,任人蹂躏。
从口袋中拿出自己那台除了打电话几乎没什么功能的老旧手机,南栀拆掉了之前的电话卡,换上了她通过特殊渠道买到的一张未曾实名的电话卡。
喂,你好,我要举报,星程国际酒店1807房间,有人带着两个人事不省的女孩子进去了,我怀疑有不法行为。
南栀的声音被他刻意改变过,听起来更像是处于变声期的少年。
得到了那头的回复后,南栀取下了电话卡,直接掰碎扔到了下水道中,不留一丝痕迹。
几天后,南栀在打工的酒吧里听到了一则传闻。
听闻燕城有名的宴少,居然在酒店被警察破门而入,关键那天去的还是个愣头青,硬是不卖宴少这个面子,说房内两个姑娘意识不清醒,怀疑涉及不法行为,直接将人给带走了。
最后,宴少还是被他父亲从警局保出来的,一时间在圈子里可谓丢尽了面子。
南栀轻轻擦了擦酒杯,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这才哪到哪儿呢?
宴承磊,你的报应还多着呢。
在和宴珩通了那一通电话后,南栀收拾了下东西,准备接着去酒吧上班了。
她如今已经从南家搬出来了,现在靠着打工赚取自己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准确说,她是和南建平夫妇撕破了脸。
那天,她惨白着脸从酒店回到了南家。
还没等南建平夫妇说什么,她直接丢下了一记重磅炸弹。
你当时给我喝茶的那个杯子,我已经以中毒的理由,让酒店封存了起来,提交到了警局。林建英,里头有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我一会儿就会到警局进行验伤,协助他人犯罪,你觉得你要在里头呆几年?!
南栀的脖子上被宴珩留下的两块红痕,似乎佐证了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林建英顿时慌了。
她立刻跳了起来,指着南栀的鼻子慌张道,你胡说什么!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吗?!我那是给你找份好前程,不然你一辈子也沾不上富贵的边儿!
南栀冷笑一声,只觉十分可笑。
林建英,在你生下南康宝后,你就不允许我叫你妈妈了。而且不用我提醒你吧,为了南康宝能够享受独生子女待遇,你可是花钱找人改了我的户籍。如今,我可是你们已故大哥大嫂留下的孩子,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