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冯三娘张了张嘴,想问,她跟姜瑜是最亲的人,那跟冯母呢,这也是她的母亲啊,为什么不能收留她呢
可冯母已经气冲冲地进了厨房,并招呼她进去帮忙做饭。
冯三娘无家可归,只能回娘家这事。姜瑜压根儿就不清楚,就是知道了,她也没兴趣,她已经给过冯三娘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那也没办法。
姜瑜这会儿正在沈家吃饭。
男人凑一堆,酒是铁定少不了的,越是重,越要喝酒。沈天翔当真是舍得,把过年都没舍得喝的一瓶白酒拿了出来招待梁毅。
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天南地北地侃大山,三个女人都吃完了,他们还没完没了。
沈红英可没兴趣在这里听他们吹牛,她拉着姜瑜就走“姜瑜姐,走,去我房间里。”
姜瑜扭头了一眼拿着酒杯的梁毅,有心想劝他少喝点,可那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顾着跟翔叔聊天去了。她生气地撅起了嘴,不管了,他喝醉了,丢人也是他的事。
沈红英兴冲冲地把姜瑜拉到了她的房间,拿出两条红色的头绳跟姜瑜分享,又把自己过年收到的礼物摆了出来,问姜瑜有喜欢的吗喜欢就送给她。
姜瑜当然不要。
分享完了小姑娘的小玩意,沈红英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又把主意打到了姜瑜身上。周老三那恶心的父子俩都提前进了牢房,荷花村对女主来说,安全多了,呵呵,现在就剩下怎么让她跟孙亭煜搭上线了。
也不知是风水不对,还是其他问题,女主跟男主总是碰不着,真是急死个人了。
沈红英想了想,要不先勾起姜瑜学习的兴趣,然后再撮合她跟孙亭煜
“小瑜姐,这道题你会吗”琢磨了半天,沈红英把政治作业翻了出来,询问姜瑜。
对姜瑜来说,最难的就是政治,她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红英,你明天上学问你们老师。”
沈红英了外面红通通的夕阳,笑眯眯地说“可是这作业今天就得做,明天要交,要不咱们去问问知青,听说他们好多都是高中毕业的,肯定知道怎么做。”
为了一道题,特意去问知青。姜瑜抬头狐疑地着沈红英,这小姑娘,该不会上哪个知青了不行,翔叔对她这么好,沈红英也大大咧咧的,天真单纯,她可不能眼睁睁地着她跳进知青的巨坑里。
“天都黑了,改天。”姜瑜一口气把沈红英堵了回去,“前几天才被拐卖,天黑出门,你不怕吗回来的时候,路上肯定黑漆漆的,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沈红英还真被吓住了,乡下又没路灯,到处一片漆黑,走在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可吓人了。
她改变了主意,姜瑜也从善如流地拿起她的数学“这个你要有不会的,倒是可以问问我。”
沈红英我都上高二了,初中的知识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个姑娘在屋子里聊天,外面沈天翔和梁毅也没闲着。
等姜瑜一走,梁毅先是举起酒杯,诚心诚意地敬了沈天翔一杯酒,道“翔叔,谢谢你对姜瑜的照顾。”
沈天翔跟他碰了一下杯,还是那句老话“谢什么,谁叫她是咱荷花村的人呢,这是我当村长的责任。”
这老村长还真是耿直,梁毅拿起瓶子给他倒了一杯,接着问姜瑜在荷花村的生活。
提起这个,沈天翔也是唏嘘“这孩子太老实了,以前就只知道干活,也就今年毕业了,长大了稍微好些了。可这孩子实心眼啊,你周老三全家是怎么对她的,她在外面从没说过周全安父子俩一句坏话。”
“哎”长长地叹了口气,沈天翔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吐了口浊气,恨恨地说,“你是不知道,这周家父子俩是根都烂完了。周建设那混蛋”
几杯白酒冲下去,沈天翔打开了话匣子,忍不住把周建设企图侵犯姜瑜的事也给说了,最后气得拍桌子骂道“你说,他们还是人吗是人吗就不是个东西,咱们荷花村怎么出了这种败类,也就是没证据,又怕败坏了姜瑜这丫头的名声,不然我”
他光顾着骂周建设,没留意到梁毅听到这话时,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握住杯子的手背青筋暴跳。
“后来呢,周建设去哪儿了”梁毅拿起酒瓶又给沈天翔满上。
沈天翔抿了一口酒,气哼哼地说“因为投机倒把,抓了,判了八年的刑。”
“是吗”梁毅沉了沉眼,还真是便宜那混球了。
沈天翔摇头“活该,父子俩都不是东西。”差点把他家红英也给卖了,沈天翔是恨死了周老三。
“行了,不提那扫兴的父子俩。”沈天翔端起了酒杯,敬梁毅,“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幸亏遇到你,小瑜才能上学,她现在在公社干得好好的,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吗梁毅垂眸,又想起了今天在那儿闹事的姜老太太,还有阴险的姜老头,只知道窝里横是非不分、亲疏不分的冯三娘。这些都是姜瑜的至亲,而且这些人也没犯法,不能送进牢房一了百了,继续把姜瑜留在这儿,他们只会盯着姜瑜不放,想方设法地吸姜瑜的血。
而且他的小姑娘天生丽质,现在就已经出落得水灵灵的,再过两年,彻底长开,还不知会长得何等的漂亮。没有父兄庇佑,她一个娇娇俏俏、相貌出众的小姑娘,难保不会再冒出一个周建设,不放在眼皮子底下,实在是不放心。
沉吟许久,梁毅说出了蕴藏在心底许久的念头“翔叔,我想带姜瑜走,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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