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还放着非常多打开了没来得及喝的酒,一眼扫过去,一万多一瓶的洋酒和十几块一瓶的啤酒放在一起
沙发上,不少身穿清凉吊带短裙的姑娘以骑、跨坐、依靠的姿势待在不同的男人怀里,男人们的手消失在她们裙子下的各个方位,正上下起手
谢云回过头路遥,后者面无表情地回望她,冷冷道“不是我这的姑娘,她们可没那么下贱。”
至此,谢云总算知道路遥在电话里火烧眉毛似的喊她来是为了什么。
她捏着鼻尖走近包厢。
大多数人压根没注意到她。
环视周围一圈,她在房间拐角沙发上找到了许湛,后者长腿伸展开躺在那,显然是喝多了周围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只有一个大概是红着眼睛,身上穿着一件毛衣和长裙、黑长直发的女生依靠在他身边,小声在和他说话。
和周围的小短裙、小吊带相比,这姑娘着挺格格不入。
她不太高,身形背影甚至和谢云有点像。
谢云抬脚走过去,稍微靠近就听见那姑娘低声哽咽“阿湛,你别喝啦我同意和你分手还不成吗,只要你别喝了”
这带着哭腔又委屈的声音让谢云脚下一顿,很快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许湛那个传说中的女朋友。
还喊他“阿湛”。
正牌女朋友都来了,那些马仔还上蹿下跳叫她这当姐姐的来干嘛
谢云转身想走,反正女朋友都在这了,着还是个乖乖牌,许湛装也得装一下,总不能把夜色屋顶给掀了。
她刚转身迈出去一步,就听见身后的年轻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迷迷糊糊喊了声“姐”。
谢云以姐姐的姿态,照顾这么喊她的人照顾了十几年,哪怕现在他变成了白眼狼,不幸的是她十几年的照拂习惯却暂时改不了
这大概也是今晚她出现在这的一部分原因。
比如哪怕许湛被送去医院洗胃,医生可以通知的家属也还是她一个道理。
听见他的叫声,谢云脚下一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
就见许湛抬起手,摸了摸那个着最多大学生的小姑娘的头发,哄着她说“茵茵,我姐来了,你先回去。”
那个叫“茵茵”的小姑娘转过头,对视上不远处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冰冷的双眸,她红了眼眶,捧着许湛的脸“她就是谢云,你必须要娶的那个人”
“必须”两个字,就用的很精髓。
谢云见,许湛沉默了下。
然后闭了闭眼,睁开,低低地应了声。
谢云“”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根本不敢人家小姑娘向自己的眼神,大概是犹如一个仗着家世横刀夺的贱货老女人。
谢云是真的想杀了许湛他老母。
谢云很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
“这位茵”
“我姓季。”
”哦,这位季小姐,”谢云严肃的说,“婚姻事大,非同儿戏,我和阿我和许湛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哪样”,具体是哪行她也没说,就着旁边许湛坐起来了些,脸比刚才还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她那声疏远万分、急于撇清关系的全呼大名戳中了他的雷点,他笑了声“姐,你也喝酒了说话舌头都捋不直”
他听上去好像真的很生气,因为平时他很少这么阴阳怪气的讲话。
当然也可能是喝多了,本性暴露。
谢云没说话,搞不懂许湛今晚干嘛负面情绪爆炸的样子,任由季茵眼泪汪汪地在他们中间来来回回地,最后是许湛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她打发走了。
等那小姑娘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许湛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