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终于在陆鸾面前失踪了两天,但是她的存在感依然很强――除了陆小爷自己作死在脑海里不停的重播她最后几句信息量很大的话之外,还有那天她在夜色,同江市的千金小姐们说的故事也被传得漫天飞舞。
现在全江市都知道了那些豪门八卦风流史,大家都说,谢小姐相当浪漫。
谢小姐的初吻发生在混乱的黑帮斗争当中,当时十几个人拿着枪站在她一墙之隔的地方,外面到处都是一塌糊涂的血腥,断胳膊断腿一地都是她为了救一个路过的、无辜的高中生小阿弟,将人摁在洗手间墙上亲,干柴烈火,帮助人逃过一劫。
“摁在墙上亲”放各种里,套路老土是到事到如今,只合适拿来嘲笑的落伍。
但是发生在现实却还是很有浪漫的潜质。
故事有多浮夸、多不符合如今的法治社会背景已经没有人再讨论,所有人的重点都在于,当贵女们都为用有一个大学生小鲜肉而自豪时,谢小姐已经领先一步,将魔爪伸向了高中――
夭寿哦,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中生倒了霉。
最后这些故事流传到了王井龙耳朵里,他感慨万分,那天他可是亲耳听见谢云讲她初吻的故事,当时他还嗤之以鼻,将陆小爷视作绿毛龟
现在他完全的懂了。
故事他只听了半拉便愤恨离开,当时哪怕他多站一秒钟,可能他便能听见谢云亲口承认她的初吻给了一个高中生
给了陆鸾。
高中生,夜店洗手间隔间的亲吻,“我从未有过”游戏里陆小爷惊天动地的那一杯酒
当所有的谜团拼凑在一起突然故事就有了清晰的答案,荣连街兴高采烈讲八卦甚至是当着陆鸾的面讲八卦的那些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口中那个“倒霉的高中生”,确实就是陆鸾。
这一天是周一,当时语文老师正在讲评他们上周的作文陆鸾第一次在语文课上发光发热,是因为在作文里放飞自我。
“自知之明不过是无野心之人,为自己甘愿沦为平庸而创造出的逃避用语,毕竟于人之一生短暂,最怕碌碌无为,还安慰自己平凡可贵。”
语文老师放下试卷,赞扬“角度新颖,言之有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就是议论文最好还是有几个引经据典的例子,从古至今,试图鹰击长空、与天博弈之人数不胜数”
王井龙坐在下面小声地说“这里就坐了一个。”
陆鸾转过头了他一眼。
王井龙“谢小姐那日说的关于第一个男人,是你。”
陆鸾动了动唇,本来还有点得意自己好歹也算阴错阳差拿了谢云的初吻,被王井龙这么一总结,他顿时又觉得自己显得不够伟大。
“第一个男人这种话你从哪听来的”
“那晚你们待在房间里一宿没出来呢”
“哦,那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没有。”
“那你还在这废什么话”
陆鸾语气比较僵硬,实在是因为他觉得王井龙说这话说得相当弱智,如果他和谢云真的有了这种凶猛的实质性进展,现在他还会顶着睡眠不足的眼底淤青坐在这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么
他不会。
早在谢云穿着那条根本不是这个季节的裙子一只脚踏进夜色那一秒,他就能把她扛起来,塞进车里,运回家,扔上床。做到她腰都直不起来。
并不会给她出去和不三不四的人玩的机会,那张嘴里除了发出好听的喘息声,也不会有力气跟他大放厥词。
机关枪似的,哪儿有这么能说话的女人啊,怼得他大脑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话怎么这么多”陆鸾有些烦躁地扔开了手里的笔,“她周末还有给你打电话吗”
之前被陆鸾拉黑时,谢云总让阿龙当传话筒来着偶尔还兼职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