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紧紧的搂住勋哥儿,将他整个的抱住,不让他说话,不让他回头。周遭的大人也一脸同情的靠过来,有的顺手捂住了勋哥儿的耳朵。
勋哥儿的眼泪汹涌而下,落在梅梅的脖子上。
可怜陈寡妇无端被栽赃侮辱,听了此话,只挣扎着往人群里了眼,她什么都不怕,她只怕她的儿子到自己的丑态,一辈子落下阴影。就算死她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毛脸女人却又在这时跟想到了什么似的,面上露出古怪的笑,朝人群里喊“刘家媳妇在哪里”
叶善身量不高,陷在人群里并不显眼。
梅梅整个人一僵,一直抱住勋哥儿的手松开,鼓足了勇气拉住了叶善的手。
叶善一直在走神,当人群被毛脸女人推搡着分开,叶善一低头到了拉住自己的梅梅。
“贱”跟上一次一样,毛脸女人话未出口就狠狠挨了一耳光,直震得她眼冒金星差点晕死过去。
叶善甩开梅梅的手,自人群里走了出来。
梅梅跟上去一步,又被村长媳妇拉住。大人们都在流泪,却又无计可施。
无论是老弱妇孺还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在土匪面前,齐齐变成了缩头鹌鹑。
毛脸女人晕了会,杀猪般的叫了一声,忽然从地上一蹬而起,双手伸长,朝着叶善就扑了过去。
所有人都闭了眼。
“住手”一道粗哑的男声响起,大概是嗓子受过伤,竟有些破铜烂铁摔打的刺耳感。
毛脸女人都快扑上去了,又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般,猛地止住,一屁股跌坐在地。
说话的男人个头不高,比之毛脸男,只到他肩膀位置。然而刚刚经历过家破人亡的黄家村人都得出,这个男人才是他们的带头老大,而毛脸男充其量只能算是他的心腹。
矮子背着一柄等身大刀,目光落在叶善身上,直了眼。
心腹小弟颇有眼色“二当家的,这娘子模样俊,要不掳回去给您当压寨夫人吧”
矮子觉得鼻子痒痒的,抹了一把,一手血。
毛脸女人惊怕之下,忽然道“不行”一手指向刘宗孝“她早就嫁人了那个是她男人二当家的,一个破鞋有啥好稀罕的”
矮子闻言,脸色一沉。
刘宗孝腿一抖,尿了。自从上回听过他娘的睡前故事后,他就特别不经吓,动不动就便溺。
矮子提着刀走过来,他瞧上叶善了,她男人必须死。
“美人儿,跟着我,从今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叶善抬头了他一眼“可是我不开心呐。”
这一眼的风情,让矮子一时有些目眩神迷,他是万万没料到美人儿竟然会理会自己,以他过往的经验,掳良家女子上山少不得要软磨硬泡许多时日,很多时候还要硬来,事后还要防着她自寻短见,真是伤神又费力。
矮子大为惊喜,为叶善的识抬举感到满意。又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哄她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毛脸女人无端心口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