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爷跪着好好反省”四爷冷着脸对弘时道。
弘时脸色发白,不敢再出声。
四爷深吸了口气,转身,对成衮扎布还算客气道,“小兄弟,你既是灵虎原主,小女眼下不知在何处,她返回前,可否请你先行照灵虎皇上和策棱贝子处,本王会遣人告知说明。”
“遵王爷吩咐。”成衮扎布拱手应诺,识相地没有多问。
他想了想,加了一句,“乌希哈格格身负祥瑞之相,定能平安归来。”
四爷道了声谢。
成衮扎布对围观四爷教训儿子并没有兴趣,再次行礼后,带着小白虎离开大帐。
策棱随御驾行猎仍未回,成衮扎布一时无事可做,便带大白沿着最外围漫步。
或者说,是大白在“遛他”更恰当。
遛着遛着,他们走到了大营最北处。
成衮扎布想起,方才那个侍女说乌希哈就是在这附近走丢的。
他低头正在四处抽鼻子嗅闻的小白虎,带着些惊异道“你该不会真的听懂了,要来找你的新主人吧”
大白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继续闻着。
成衮扎布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等着它能找出什么东西来。
大白突然低吼了一声,扑到一处空地上,不停转圈,时不时用前爪刨动几下,并回头呼喊催促成衮扎布。
“查干巴日,你要记得你不是狗。”成衮扎布无奈道。
他上前,在大白不耐烦的催促下,蹲下身查它的发现。
一块染血的衣角,还有一个铁箭头。
大白“呜呜呜”地叫着,声音传达出它在紧张。
成衮扎布捻了捻那块布头,对大白道“这是侍女穿的粗布料子,血迹也早干涸了,不会是那个小格格。”
“至于这个”成衮扎布捡起箭头,对着日光,眯起眼睛,旋动摸索着。
忽然,他发现了一处特别的、他熟悉的痕迹。
“是多尔济色稜”
一日后,木兰围场向东北,千里之外。
乌希哈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的素色帐顶。
她晃着脑袋,感觉眼冒金星,浑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一般,随便动一动都酸疼得要叫出声来。
记忆好似断了片,乌希哈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她如梦呓般,“这是哪儿”
“你醒了这是科尔沁。”边上传来一个柔弱的女声。
乌希哈循声转头望去。
不远处的木床上,躺坐着个年轻女人。
她约摸二十出头,形容憔悴,身上披着厚厚的皮毛大衣,露在外的面颊、双手异常消瘦,透着一股不健康的惨白之色。
乌希哈莫名地心里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