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离开的这两年里,奴婢也已经变了。”
看着他渐渐沉的眼眸,灵溪娓娓陈述“如果少主对奴婢还有一点恻隐之心,就请成全奴婢,允许我只做一名婢女,全心照顾您的饮食起居。从前是奴婢年幼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奴婢已经醒悟,也不想再做回从前那个痴心妄想的自己了。”
听到她这般划清界限的言辞,凌劭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灵溪旋即从他膝上离开,退到了一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凌劭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连声音都变得清冽而冷厉,“你刚才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你变心了”
灵溪垂侍立,神情如冰雪一般清冷空灵。
她淡淡道“如果少主非要这么理解,那就算是奴婢变心了。”
她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令凌劭心中簇起了一团暗火,烧得他五内烦躁。
他冷笑一声,道“看来灵溪是心有所属了,不过我却担心你竹篮打水。”
她抬眼看了过来。见她有所触动,凌劭心下更是怒气难平,薄唇微勾,故意道出姜彧的身份
“姜彧可不是普通的世家公子,乃是郡王世子,至今没有子嗣的皇帝是他的堂兄,日后他不但继承会王位,还有可能成为皇太弟,你纵然有国色倾城,可是皇室有三千佳丽,从来就不缺美人,而且是才貌德行俱全的美人,”
“以你的出身,堪配储君么,你觉得皇室会容忍一个在婚前就失贞的婢女成为储妃”
他这番辛辣带着讽刺的拷问,倒让灵溪听出了他的酸。
这场面她早见的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应付起来十分从容。
灵溪微笑道“少主说的是,奴婢有自知之明,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怎么能配得上那样风光霁月的君子呢,奴婢只会默默感激姜公子的救命之恩,寻求适当的时机去报答他。少主不必为我忧心,吃一堑长一智,奴婢哪还能痴心妄想呢”
这番柔中带刚的话语直噎得凌劭无言可对。
他真没看出来,她原来是这般牙尖嘴利,绵里藏针,这连挖苦带讽刺的,堵得他胸口闷。
正在二人僵持之际。
飞鸟抱着一个紫檀木盒,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少主,苏少侠让我亲手把这个盒子交给您,刚才家主派人传话,让您用过晚饭就去正厅商议事呢。”
凌劭冷冷地嗯了一声,将盒子收了。
少主的脸色怎么比刚才还要冷
飞鸟的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在这一坐一立的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又看到桌上基本没动的饭菜,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