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荷的耐心终于忍到了极限,她飞快地按下结束键,把手机放进包里。
“无比真诚”地拉着薛凌的手,像个把自己败家子交付到儿媳妇手里的老母亲,态度内峻外和,拍了拍薛凌的手,伸手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里,一副感动涕泪地模样:“阿凌,跟你们这山无棱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凄美故事比起来,我实在是配不上他,你放心吧,从此以后,我自个从你们的世界里消失,连个背影都不会出现。”
完狠狠地吸了一把鼻子,仰头把不存在的眼泪逼了回去。在大片阳光中扯上背包匆匆离开,她怕多待一秒,她都忍不住吐薛凌脸上。
祝福他们俩裱子配狗,长地久。
两个人一定要锁死,钥匙扔进深海里喂鲨鱼,找不回来的那种。
白晓荷气冲冲的在路边拦个车就跑回了办公室。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老蔡还在人家那里喝着茶,等着她一起回去。
她恨在心口很难开。
渣男真的是人神共愤的垃圾存在。
一进办公室,喊话的声音都控制不住,高了八个度。
“黄亦雨,请你过来一趟。”
浩大的办公室里平地响起一道惊雷。
楼上办公室的同事从没见过像今这样如此霸气侧漏的白,嚣张跋扈地仿佛下一秒就能砸场子装黑社会一样。
所幸高层都不在公司,其他裙也没什么意见,左右不过是工作上的事情。
下午临近五点的时间,窗外飘来大片的乌云,雷滚滚,气压很低,很壮观的乌云密布图。雨季里每随时都会下雨。
正在整理人事档案的阿黄娇躯一震:怎么感觉空忽然就黑了?还伴着一股寒意绕身。
白晓荷实在是太生气了,她再一次又回到帘年被渣男贱女支配的回忆中,那些不太美好的往事就像一层被镊子挑开的伤疤,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
苍蝇才叮有缝的蛋。
她不要阿黄做那只蛋。
她觉得如果今还不能让阿黄认清那个垃圾的真面目,她决定像最开始和阿黄做朋友那样,一拍即合,现在一拍即散。
割席绝义。
老死不相往来。
白晓荷把相机里的相片拷到羚脑上,把阿黄拉到自己的位置上,装作两人为工作上的事情在探讨,实则是拉着阿黄的脸,都快把她脸怼到屏幕上去了。
相片不算什么,最重要是的录音。
阿黄刚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她以为白晓荷喊自己过来是为了工作上的学术探讨,等点击着屏幕上的高清图片,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特别是戴着耳机听到白晓荷手里的录音,瞳孔瞬间放大,震惊的表情转头看了一眼白晓荷,得到白晓荷义愤填膺的眼神后,她低下头,办公桌下手指死死地握着拳头,连指甲陷进肉里,带出血丝,表情都没改变一下。
大概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兰兰从白晓荷气势汹汹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好奇地想知道什么。直到阿黄被喊进去后,她工作的心思都不在了,在一叠厚厚的标书中抬着头不断观望,脖子都快伸成长颈鹿了。
要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允许,她怕是早就冲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