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沈飞自然知道阎解成心中忧虑的是什么,他一边安慰了对方几句,说些什么,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不分什么高低贵贱的。
兄弟们更不会因为你在抬木头,就小看你的。
另一方面又话锋一转,假装无意的问道:“那解成你到底是当时被对方抓住了什么错处,才被下放过去抬木头的???”
既然想要让阎解成帮自己办事,就必须要考察清楚他的情况。
再说这个年代既然成了干事,除非犯了大错误,一般是不会下放成工人的。
所以阎解成口中的小错误肯定小不了,这厮说话不老实,必须得敲打一番。
张沈飞这么一问,一旁的阎埠贵顿时也好奇起来:“对呀,老大。说说吧,你当初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听他这么一说,张沈飞更好奇了:“阎大爷,感情你也不知道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可不咋滴,当初老大只说因为犯了点小错就被领导给撸下来去抬木头了,但是死活不说是因为什么。”
这几年他跟他媳妇儿问了也不止一两次了,可每次一问阎解成就生气,甩脸子,日子久了,他们也就不再问了。
两人目光灼灼的看向阎解成,阎解成嗫嚅着嘴唇,只是不说话。
张沈飞顿时黑了脸,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阎解成,你让我帮你进轧钢厂,可是连真实情况都不告诉我……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呀。”
嘶!!很难办?阎解成顿时急了。
“不是,大飞哥你别急,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成吗。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阎解成告诉张沈飞,因为他是初中毕业,当初确实考进了木材厂在财务室工作。
也是因为工作上有了眉目,他跟在供销社当售货员的于莉也确定了男女关系。
本来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展,谁知道后来,他们厂里财务科主任的堂弟看上了于莉……
阎解成说了一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跑了题,便又言归正传说道:“从那以后,那主任就总是挑我的毛病。
后来有一次做账的时候,我现账目上面有两分钱不平。
我寻思着这要是加班来弄的话,挺麻烦,就自己掏了两分钱,把账给评上了。”
嘶!!!!张沈飞瞳孔骤缩,倒抽一口冷气。
虽然他不是干财务的,但是,他也知道阎解成办的这事情的含金量。
这尼玛从财务科被贬去扛树桩子,有什么可委屈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厮都在财务科干了一年多了,居然没人告诉他不能这么干,这到底是阎解成自己人缘不好,还是那个主任故意授意的呢???
不知道,不明白啊!!!
说到这里阎解成似乎也有些后悔,可又忍不住辩解道:“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但我当时也不懂啊,只觉得我自掏腰包帮厂里平账,这总没毛病吧??”
其实当时,他还以为厂里会夸奖自己呢。
谁承想,后面事情却向着他想不到的方向展了。
“后来事情闹大了,主任就添油加醋的上报,我就被弄去扛木头了。
大飞哥,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也很后悔,可也没人教过我不能这么干啊??我冤枉啊!!!”
“吃了这个大亏后,我一直自学财务知识,把所有的知识都啃透了!!说句不夸张的话,现在我算是半个专业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