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运跟着木鸢进到了那个绮华宫内,这里早已荒芜,院子上长满了枯草,里面的屋子已经破败不堪,中间的围起来的湖已经干涸。
木鸢走进了那破败的主屋,屋顶上有好几处空洞,一束光从顶上的破损处射了下来,将原本昏暗的主屋,给照亮了起来,家具上布满了灰尘,柱子到处都是蜘蛛网。
她将菊花放到了床上,然后盯着那已经发霉,带着一股臭味的被子。
李怀运也将糕点放置在床上,然后站到了木鸢的后头,朝着四周观望了一阵,他发现地上有新鲜的几个脚印,从大小看来,断然不是他们两人的作为。
有人来过这里?他心想,接着目光顺着脚印往窗台那里望去,发现那里放着一个小的盆栽,上面居然插着已经烧完的三炷香。
他走了上去,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然后用手在盆栽动了动那三炷香。
“这是怎么回事?”李怀运问道,“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来此祭拜你的生母?”
木鸢听到这话,立刻转头,望向了他那边,“你别乱说话!娘亲就我一个女儿!”
“那难道是当今皇上?”
木鸢一脸的厌弃,“哼!那昏君就更不可能了!他从不关心娘亲,就算他知道了娘亲是被害死的,还从湖里捞出来,他都不曾说一句话,也不曾有过任何的悲伤。”
“你会不会错怪他了?”
“不可能!他就是这种冷漠无情人,我早就见识了!”
“既然如此,那肯定就是其他人了!”李怀运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盆栽前,大声问道,“木鸢,我应该能动动这个盆栽吧?”
“当然可以,反正都放了这么多年了!”
李怀运在那个开裂的土壤上,轻轻的挖了挖,不出所料,他在那个土里,挖到了一个,由白绳缠起来的符纸。
木鸢祭拜结束后,走了上来,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一脸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符纸,看这样子,应该是从什么寺庙里求来的,这可能代表着某种期望,不知道谁将这东西,能埋在这里,加上那已经燃尽的三炷香,必然是为这个寝宫里的人。”
李怀运看了一眼木鸢,“说不定是跟你的生母认识的人,或者是服侍过她的宫女太监。”
“别开玩笑了!”木鸢一脸厌恶的摆了摆手,“跟过我娘亲的下人,早被那昏君赐死了!”
对啊!娘娘落水死亡,寝宫内的下人难逃罪责。
“那会是谁,在这里留下东西呢?”他倾过身子,又观察了一遍盆栽,发现这土里,应该不止一次被查过一次。
“看来这人应该是固定时间来的。”
“那能抓到吗?”
“除非让人每天都盯着。”
木鸢说道,“那到好办!”
李怀运继续在窗户周围观察,在窗边的横栏上,还有几个手印,但奇怪的是,这个手印少了中间的三个手指。
李怀运比了一下,六六六?不明白?
木鸢想了想,“说不定是我娘亲在宫中,认识的什么人,身份很特殊,一直没人知道罢了!”
“嗯!我想也是!”
李怀运拆开了用白绳捆好的符纸,发现里面画着符咒,并且还有几根头发,他将其中一根拿起,从长度和色泽方面看来,应该是女人的头发。
“这里面还放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