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是一代又一代的人开辟出来的,”李慕白徐徐说道:“也许最开始,炼精境就已经是巅峰,有人机缘巧合之下,开了天门,于是练气境便成了武道的巅峰。经年累月,才形成完善的武道体系。”
“机缘巧合?”许七安捕捉到了关键词。
“炼神境高手帮忙开天门是最安全最便捷的方法,但这不是唯一。”这回是陈泰接过话题,微笑道:
“婴儿诞生时,含着一股先天真气,随着年岁增长,天门闭合,先天真气藏于体内,要想重新掌握这股气机,就得把闭合的天门再度打开。”
许七安点点头,人食五谷杂粮,产生杂质,堵塞了天门,也堵塞了气机的运行。
这些理论知识二叔以前教导过他。
“方法有许多种,除了耳熟能详的开天门之外,还有两种方法:一,吐纳法。”
“吐纳法需自幼修习,日日泡药浴,洗涤经脉,贯通天门,十几年下来,耗费金钱无数。这法子已经被淘汰。”
“第二种方法,是借外力打开天门,也是最初的前辈们采用的笨法子。比如吞妖丹。
“妖丹是妖族道行精华凝聚,内蕴磅礴能量,吞了妖丹,磅礴的力量会强行打通奇经八脉,但因为无法控制,所以是九死一生的法子。”
原来如此虽然没有白嫖到手,但也算白摸了一把,不亏了许七安感激道:“谢先生们授课。”
瞧瞧,又谦逊又礼貌,说话又好听。三位大儒笑着抚须,对许七安极为满意。
位于书院中央的是圣人学宫,又叫圣人庙,里面供奉的是那位开创儒道的千古第一人。
圣人学宫外,青石板铺设的大坪,足以容纳云鹿书院所有的学生。
书院院长每年春闱秋闱之际,便会在此地召集学子,慷慨激昂的动员学子努力读书,考取功名,为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坪上有一块红漆斑驳的矮墙,墙面粘着一层剥不去的纸层。
这面墙是云鹿书院的公告栏,用来张贴书院先生们的文章、诗词、字画,以及学子里偶尔出现的优秀作品。
再就是书院的一些告示。
两名书童来到告示前,一人手捧卷纸,一人在告示墙上涂抹米糊,然后合力展开一人高的巨幅纸张,贴在告示墙上。
这样的举动立刻引来了周边学子的注意,尤其是那张一人高的巨幅纸张过于瞩目。
“什么东西贴出来了?走,过去看看。”
“咦,不是文章,好像是诗那有什么好看的。”
“紫阳居士离开学院后,咱们学院里的先生和大儒们,写的诗看与不看都没区别。”
边说着,学子们三三两两聚到矮墙下,注视着新帖的巨幅纸张。
纸张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转笔和撇捺之间,透出一股凌厉之意。
“这是张先生的字。”有学子认了出来。
更多的学子则凝神看纸上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