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衙役,连忙接了过来,他以为裴淮之会让让他放人呢,没想到只是让他给食盒。
这裴侍郎的母亲和妹妹关在内狱一个可是太后的懿旨,若是裴侍郎让他放人,他一个小小的看守衙役也不敢不从啊。
到时候两头为难,谁也得罪不起,怕不是要小命不保。
眼下那看门的衙役感激的看了一眼裴淮之。
裴淮之压抑眉宇之间淡淡的阴骘,交代完转身就要离开。
谢氏一看,裴淮之竟然这不将她们放出去,明显又急又气,“你这个不孝子,真是冷血,为娘的是白养你了!”
闻言,裴淮之身形一顿,头也没回的说道,“母亲,你何时养育过我!”
说完大步离开了内狱。
谢氏被这话噎的呛了口水,“不孝子,不孝子,这老天瞎了眼不成,为何偏偏将这治世之才给了他,为何不在大郎,二郎身上,若是在她大郎和二郎身上,定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母亲,这如何是好,呜呜呜呜,咱到咱们真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一个月吗?s那我的脸怎么办啊,若是不及时的诊治,会不会留疤啊,娘!"
裴淮茹嚎啕大哭,谢氏听了心烦是紧。
衙役拿了钥匙打开大牢的门,将裴淮之的交代的食盒放到牢里简易的斑驳的桌子上。
“什么劳什子的东西!我才不稀罕!三哥哥就是胳膊肘忘外拐,根本不把我们大放在心里!”
裴淮之一个蛮力就把食盒拂到了地上,里面的饭食和药粉全部被打翻在地。
“你”
谢氏,“你想饿肚子不成!还有这药粉应该是治你的脸的,现在全部被你打翻了,看你要怎么办?”
裴淮之看着撒在地上的药粉也十分的懊悔,牢里地面潮湿,洒落在地上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你就别说我了,我已经很后悔了好不好!”
裴淮茹已经顾不上什么干净不干净,一屁股坐在弥漫着酸臭味的床榻上。
嘤嘤的哭泣。
谢氏心中也甚是烦躁,“你这是娘说话态度!”
谢氏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罪,折腾了一天,肚子也早就饿了。
就算是在要面,在饿肚子面前面子也不能当饭吃。
眼看这一地的精致的吃食就这么浪费了。
饭食太香,没一会,两人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但是身份让她们不可能是俭地上吃食。
就在此,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墙角传出来。
一只幼兔一般大小的老鼠不怕人的从墙角的洞口钻了出来,走到散在地上的吃食就是一顿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谢氏和裴淮茹何时看到过这样的场面,米粒大的虫子都是没有见过的。
见到这硕大的耗子,豆粒大的眼睛泛着似是咬人的精光。
两人早就吓的花容失色,惊叫连天!!!!
那耗子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悠悠的吃了一顿,竟然趴在原地睡了过去。
谢氏和裴淮茹面如死灰的蜷缩在木板床角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睡过去的耗子。
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与此同时,裴淮之走出内狱大门,头也没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