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夏至将桌上的册纸张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影迹,“姑娘,您是不是错了”
祝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闻言犹豫片刻,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越过她往桌上瞄。
夏至为了表示所言不虚,还拿起桌上誊抄到一半的本子递给她“呐,干净的很。”她不服气,“奴婢每天都有打扫的,怎么会有虫子呢”
祝圆定睛。
是妖是鬼
祝圆一哆嗦,立马缩回她背后。
夏至茫然,仔细再手里纸张,啥也没有啊。她不解“姑娘,怎么了”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祝圆愕然,再次探头那行墨字正逐字消失。
她咽了口口水,向夏至。
后者一脸懵。
她不见。
祝圆张了张口,咽下到嘴的话,迟疑片刻,走出来,强笑道“没事,许是我错了。”左右,指着桌上墨渍,道,“刚才不小心弄脏桌子,你去拿帕子擦擦。”
话题陡然转换,夏至愣了愣,点头“好。”放下纸张,出去取打扫工具。
祝圆没再管她,忌惮地盯着那张划了道墨痕的宣纸,刚才那诡异出现又逐字消失的苍劲墨字已彻底无踪。
或许,是她眼花了
“姑娘”拿着抹布回来的夏至见她还站着不动,狐疑了,“您今儿这是怎么了”
“啊没事。”祝圆回神,摆摆手,“赶紧的,我得赶紧抄了送去给爹爹检查。”
夏至了她几眼,见她已经挪桌上的纸张、册,只得压下疑惑,开始收拾。
祝圆暗松了口气。
“姑娘,您这两张洒了墨,要重新抄吗”
祝圆一,可不是,都被墨团子糊了。她郁闷不已“都不清写得啥,肯定得重抄了。”都怪那诡异墨字。
夏至想了想,小声问“要不,跟老爷说说”
“算了。”祝圆摇头,“也就两三页,重抄就是了。你去忙吧。”
“是。”夏至将桌上东西归置好,拿着抹布退了出去。
屋里再次剩下祝圆一人。
现在是巳时末,刚下过雨的日头明媚又热烈,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映照进来,打得屋里亮堂堂的。
这大白天的那些脏东西应该不敢出来闹腾吧
肯定不敢的。祝圆深吸了口气,努力说服自己。
做好心理建设后,她小心翼翼回到桌前,抽了张干净宣纸铺开,再把要重抄的县志翻出来,开始誊抄。
“每江湖水泛或海子口进,或三叉河进,而牛屯河隘地卑,急不能泄”
绥州芜县人士苍劲字体再次浮现。
祝圆震惊了。
它怎么知道
它在监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