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我齐国的精锐之师战败,是因为篁岭关的杨家不作为。”
殿堂上,一名大臣对杨家此举嗤之以鼻,进言道:“明明援军都已经快要到达,但杨家的主帅杨纤凝却临阵脱逃,带着杨家军败退,当罪立斩!”
朝中的大臣极少带兵打仗,但他们却对丢失篁岭关一事表现得极为在意,全因篁岭关是京城前的最后一道门户防线。
接下来的几城少有地势平坦,少有天险,辽军又英勇善战,自己人难有机会。
其他大臣也附和了起来,纷纷在殿堂上指责起了杨纤凝。
众人觉得,他们没想要杨纤凝打出漂亮的战役,以少胜多,将辽国的军队打败,但篁岭关却丢在了这個节骨眼上,难以证明杨家的能力。
“前方战事焦灼,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
尉迟齐虽然也对篁岭关丢失一事感到焦心,但这件事情已然生,众人即便将杨纤凝砍了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杨家军只听命于杨家,要是女帝这个时候对杨家动手,恐怕京城保卫战还未打响,齐国内战要率先开始了。
“臣以为,辽国的萧崇狡诈奸猾,杨纤凝资历尚浅,不是敌手倒也可以理解。”
“尉迟尚书的意思是,败军之将就可以不做处分了?”
先前进言的大臣咄咄逼人,吐着唾沫星子指责道:“杨将军头一次指挥这么大的战事就出了纰漏,再不将其撤下,恐怕我国要重蹈先赵的覆辙,再演一回纸上谈兵。”
他越说越起劲,冷笑道:“而且看看战报上都写的什么?高达数丈的怪物入侵城镇,致使城墙毁塌,无力防守……这不是为自己的无能开脱吗?”
尉迟齐本身就是武将出身,不擅口舌,今日更是被群臣围攻,尴尬的面红耳赤,还不了嘴。
他也不懂这世上怎会存在如此浮夸的怪物,但这东西能被写进战报军情,便代表杨家所言非虚,确有这东西在协助辽军作战。
“够了,在圣人座下叽叽喳喳成何体统?”
莲华君清淡的语句吐出,殿内的大臣皆不敢言语。
在这里,莲华君的言就代表着女帝的意思,没人敢忤逆或是触怒于对方。
莲华君见大殿内的局势控制住,便转身去请示龙椅上的女帝。
许太后身披龙袍,坐在那儿的身姿曼妙,宛若天上下凡的仙子。
今日的龙袍款式新颖,齐胸长裙将胸前的两座山岳露出半颗,饱满曼妙,白皙滑腻。
仅仅是隔着礼服衣物,都能凸显出其硕果累累,宛若鲜滋饱水的新鲜梨桃。
更为让人动容的是,是许太后脸上那抹云淡风轻的神色,仿佛有天大的危难来临也不会喜怒于形色,将帝王威仪彰显十足。
只是,如此动人的一幕,却只有帘幕纱幔后的莲华君能够看到。
下方的群臣不止被禁止越过帘幕,就连仰头观望圣人都不被允许,只有得到准许才能与之对视言,且只能看到一抹模糊的身影。
“清儿呢?”
许太后的声音清脆,略显疲惫。
篁岭关丢失,代表辽国军队很快就要打到京城,所以她也只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莲华君自然将许清的下落熟记于心,小声答道:“广平侯在篁岭关一役中受伤,眼下正随着杨家军撤往京城,算算时间,应该已与朝中派去的援军交汇。”
“快些让清儿回京吧,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议,朕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