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许清睁开眼,正巧看到小环把脸盆放置在一旁,神色恭敬的候在门口。
自己不是躺在床上吗?小丫头凑在门外,在给谁行礼呢?
下一秒,许清思索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去我院子里和杨柳她们歇息吧……今晚侯爷由我来照料。”
屋外的嗓音犹如丝绸一般,顺滑且富有质感,它像是细纱一般,轻柔的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无法抗拒,心生好感。
听到这独特的声线,许清便知道来者是秦疏影了。
不过让他有些不解的是,办完家宴,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对方怎么还绕了一圈来寻自己?
“是,奴婢遵命。”
按理说,四房没有指挥小环的权利,不过许清受封领到这座王府时,基本都是交由秦疏影打理管治的。
平日这儿就只有秦疏影最大,很多被招进来的新家仆,也都以为秦疏影是侯府里的女主人,因此对她异常恭敬。
等小环离去,一只纤细的鞋履踏进了屋内。
参加过家宴后的秦疏影,刻意换上了襦裙绣鞋,鬓边还嵌着簪子珠花,打扮有如一寻常少女。
若是旁边跟着几名闺阁密友,恐怕任谁都以为她是出来踏青郊游,逛街采买新衣的了。
“吱呀”一声轻响,秦疏影将门窗锁好,把门栓插上。
“咳咳,疏影,有话说话,你关门做什么……”
许清看着走入房内,却没跟自己打一声招呼的秦疏影,心中登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昏黄的烛灯映照下,秦疏影的身影在墙上越拉越长。
忽然,她侧过半张美靥,冲着许清微微一笑。
这惊悚的场景,差点没让许清原地立起,当场跑路。
只可惜内室周边没有窗扇,根本没有逃跑的路线。
“夫君可还记得,云南的金蚕情蛊?”
听秦疏影幽幽说起这件事情,许清才在脑海里寻到了些许印象。
他边想边说:“记得……不就是云滇王进献的蛊虫吗?”
“既然夫君记得,为什么回到京城的第一时间,不是来寻疏影?”
秦疏影说完这句话后,原本竭力保持平静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异样。
这分异样带着三分的疯狂,两分的痴迷。
明显察觉到不对的许清,这时才记起来,金蚕情蛊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蛊虫,完全是利用男女之间**来操控对方,限制对方。
只要母蛊随着自己消亡,子蛊也会疯狂的吞噬五脏六腑,不让秦疏影独活。
这些是种蛊时,许清就知道的事情。
在辽国的这些时日里,他将金蚕情蛊的另一件事情忘却在了脑后,那就是……即使母蛊未死,子蛊也会催动宿主的**,使其爱欲横生。
子蛊的这种特质,主要是为了让宿主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不顾一切的去寻找母蛊。
但在知晓许清下落的情况下,秦疏影自然只能维系日常的生活,利用高绝的功法,强行抑制内心的冲动。
当然,这种望梅止渴的方法,自然只能解燃眉之急,金蚕情蛊催发的**,已随着时间的积攒越来越多,几乎快要把秦疏影撑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