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春风吹醒老树,嬉弄新芽。
飞来峰上的郁青院花团锦簇,招惹来三五群黑翅大蜂来回游荡。
院外草木繁盛,几棵水牛腰围的柳树放下帘子,任由枝条随风晃动。
“好嘞,都给本大爷站好,谁都不许偷懒!”
“李灵福,你在干什么?把手放直。”
李灵泽盘膝坐在篱笆前的木桩上,手指往柳树底下频频虚点,嘴巴更是没停过。
顺着李灵泽的目光,一口大水缸摆在柳树底下。李灵福扎着马步站在缸内,任由水面溢过胸膛,他平张着双手,两只手臂各绑着一块实心木头,就连头顶也顶着一张木板。
看到李灵泽的得意面孔,李灵福忍不住道:“李灵泽,你别得意,等六哥出来,你就完蛋。”
“嚷嚷什么?你六哥跟我灵玉哥,少不得谈一两个时辰,哪还有功夫管你?”
“六哥来六哥去,就会拍马屁,到头来还不是要挨站?都给我站好了,谁敢动我就告诉你们六哥去!”
李灵泽鼻孔朝,哼声不断。
李灵福气得要命,又不敢乱动,只好朝两边望了望。
在他旁边,还摆着五个大缸。
李灵渔、李灵温、李灵载、李灵元都在其内。
看着李灵泽如此嚣张,几个孩子顿时不高兴了。
“好像就我们挨站似的,也不知道刚才谁在缸中一直哀求六哥少添些水。”
“是啊,论拍马屁谁能比得上你灵泽大爷?”
李灵泽涨红了脸,跳下木桩,大声叫道:“你们懂个屁,大爷我这是能伸能屈!”
柳树底下吵吵嚷嚷,像煮开聊锅。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提着一只木桶走了过来。
见到来人,李灵泽脸上顿时一喜,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刚出锅的?快,我也来帮忙,给他们多放些!”
李灵修无奈道:“你别捣乱,心我告状。”
李灵泽听完,急忙后退两步,嘟哝道:“狐假虎威。”
很快,在李灵泽的注视下,李灵修把木桶里滚烫的药水均匀地倒在几个孩子的水缸郑
惹得几个孩子一片哀嚎。
只有李灵泽反其道而行之,在那咯咯直笑。
也许是笑声太大,院子里的窗户开了开。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过来。
“李灵泽,加练两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