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是个社恐的,怕不是都说不上话了。
李意卿的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谭木匠更是霎时间走到李意卿跟前,目光如炬地着他说道:“水利风车?那不是一位农民献上来的吗?”
这水利风车可是工部主要打磨的,谭木匠又是工部数一数二的木匠,当时盛京第一台风车他也是有参与的。
李意卿正要回答,尚主事就笑着开口道:“老谭啊老谭,这献上水利风车的农民便是李主事的父亲,咱这李主事还是新科连中六元的状元,在翰林院不到三月,便因大功晋升到工部了,最近营造司就是在忙活那叫什么糖作坊的。”
前面就说营造司管的就是房屋土木修葺(qi),这不是准备的糖作坊就是营造司最近开始动工的。
工部的工匠们多数都是埋头苦干的,连中六元的状元倒是知道,但没想到眼前的人就是那连中六元的李状元。
而且尚主事说的打制水利风车的李长江就是李意卿的父亲,那刚刚李意卿说的话,是有可能的咯?
谭木匠更是一喜,刚刚对李意卿的成见一扫而空,抓着他欣喜道:“你父亲便是那李长江?他不止做出了水利风车,好些年前的碾谷机也是他献上来的,当时也是我和几位同僚在盛京打了第一台碾谷机。”
碾谷机不好说他也参与,但水利风车,那会儿也没特意瞒着。
想到这,李意卿便没反驳,点头笑道:“是也,本官对木工打造上,也有一些心得,不若加上我一人?”
谭木匠倒是想跟李意卿一组,但他和尚主事还有一位铁匠已经说好了。
郑铁匠哈哈一笑,上前道:“老谭啊,这会儿定是老郑我占便宜了。”
郑铁匠嘚瑟地跟谭木匠说完,转头拍了拍李意卿的肩头道:“怎么样?李主事,可要来我这队?到时我们把老谭头给压下去。”
李意卿还未出声,谭木匠鼓了下脸道:“哼,我们这可都是一直打磨连弩,又都是老手了,到时不知谁赢呢。”
就这样,李意卿跟郑铁匠一个队的,还有一位姓贺的木匠。
工部很大,就是制造司有个作坊在盛京城外。
在工部办公的地方还是比翰林院大上不少,至少几组人各忙各的,还一组一个靶子都不碍事。
也是这日开始,李意卿才有了些现代忙碌的感觉。
比翰林院摸鱼的时候还忙上不少,偶尔回去他爹还在一起参详,打磨弩臂机身。
十月底,作物都收完了,李家才买了个小庄子。
相比安庆府,盛京买的庄子确实小上不少,只有个五十多亩。
自从李意卿在工部忙碌起来,吴氏和李长江也不拿这些事去烦他了。
等李意卿回来,吃晚膳的时候,吴氏才跟他说庄子已经买好了。
“娘,这庄子在哪里?离盛京远吗?”
吴氏刨了一口米饭,慢悠悠道:“倒是不远,离盛京不过两个时辰,就是有些小了,田地也有些贫瘠。”
李长江在边上急忙道:“有总比没有的好,这庄子咱们家找了好些时日了,过两天我过去地里先沤些肥,等过了年开春,粮食种上去,收成估摸比早些年没肥料的时候还好。”
李意卿一听,是这个理,再说家里还怕没有这些银两吗,多买上些产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