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大喜:“我靠差点忘了你还是个学霸啊!学霸作业借我抄抄。不过夏青你刚才到底在看什么。”
夏青头顶的呆毛被风吹得竖起,愣了会儿神,很轻地说:“看开盘。”
声音消散在风中。
小胖:“啥?”
夏青没再理他,骑上单车往学校走了。
对面花团锦簇的新楼盘拔地起,如野兽破土而生,寸土寸金的地底下埋葬过往一切眼泪鲜血、纷争吵闹,和恨恨不休。
关于孤儿院的记忆结束在开盘那一日。
灵薇花的香又传来。
这次潮湿的海风卷着仙雾氤氲。
在朦胧模糊的白光里,夏青隐隐约约又听到了那个老者的声音。
浑厚又沧桑,如暮鼓晨钟,当头棒喝。
老者说:“苦海滔滔业孽自招。”
一个男孩稚嫩的话响起,清澈撕开回忆的水幕。
“师父,聂聂是什么意思。”
老者吹胡子瞪眼:“你给我话说清楚了再问问题!”
旁边一个温柔的青年笑着说:“是业孽,不是聂聂。”
“哦。那聂聂是什么意思。”男孩自认发音正确了,声音更为严肃。
老者已经没脾气了。
旁边人笑得东倒西歪。
“我说师傅你就别为难小师弟了,他能有点求知欲已经不错了。”
所以,业孽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切行为、言语、思想为业。
一切恶事、恶因、恶果为孽。
山呼海啸间,老者把那把剑交给了他。
那把意味着“欢喜”的阿难剑。
老者说:“你是最适合它的人。”
“不过把剑交给你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应该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重要到他在梦中都感觉心脏紧张起来。
可是夏青怎么都记不起是什么事。
夏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楼观雪在他旁边看书。
夏青发了好久的呆,突然跟小狗似的凑过去,鼻子直接往他衣服上蹭。
楼观雪放下书,伸出手摁住了他的肩膀,止住了他的动作,轻微皱了下眉:“你睡傻了?”
夏青含糊说:“你身上有股味道。”
楼观雪轻笑一声:“哦,好闻吗。”
夏青顿了顿:“好闻个屁。”
楼观雪穿着黑色龙袍,领口是暗红的,以夏青现在的角度能看到他的锁骨。他闻言也不生气,声音淡淡:“不好闻那你还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