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笑着道:“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难得是个例外。”
乔莺莺双眼死寂的看着她,苍白且干裂的唇瓣上下碰了碰,“薄御白呢?”
“你不知道吗?”
“他坐牢了吗?”
“为什么觉得他会坐牢?”
“沈烟,回答我,薄御白呢?”
“你应该很害怕,也很不甘死去吧。所以为什么要突然跳楼?你回答我,我就回答你。”
“……”
乔莺莺撇开头,将视线放在了窗外。
沈烟没追问,视线随着她看窗外的雪景,繁华被纯白淹没后,这座城市剩下的只有寂寥了。
“那天我吃饭的时候,有个女人拿着手机到我面前,告诉我我车祸是薄御白做的,我变成个不能自理的残废继续活着也价值,不过我要是死了,就可以报复回去。”
乔莺莺声音像是从老式留声机流出来的一样,干涩,沙哑,是大浪淘沙后的宁静。
沈烟目光流转,看着她说,“薄御白他一个小时前被警方抓走了。”
乔莺莺往后靠了靠,身子放松的闭上眼睛,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的安心。
沈烟把手伸进兜里,暂停了录音,而后离开。
“沈烟。”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乔莺莺忽然叫住了她。
沈烟顿足,回头道:“怎么?”
乔莺莺幽暗的瞳仁,透着几分病态感,她说:“我很庆幸我还活着。”
沈烟拳头一下子就硬了。
乔莺莺笑了笑,再次闭上眼睛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