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不过是初夏,东奔西走的,也会出点汗。
谢燕秋好想洗个澡。
但看看这条件,真的没办法,只能明天去镇上洗澡。
只有镇上有澡堂子,而且只有逢集市才开门。
如果想在家里洗只能用一个大洗衣盆,在屋里泥巴地上洗。洗一次一屋子都是泥巴。
而且,现在,屋里几个人,显然不合适。
她用盆倒了半盆水,又加了点热水,认真地把脚泡了泡,不洗不知道,一泡才知道,原来这个身体这么脏。
想到早上丁飞阳在这具身体之上的作呕表情,她忽然更加同情丁飞阳了,真是可怜的孩子,人生的第一次该留下多大的阴影啊。
……
谢燕秋睡得正香,被吵醒了:“燕秋,尿桶在哪里啊,我要尿!”
是婆婆乔兰花。
“要什么尿盆啊,去上厕所,睡觉前不是带你们去过吗?”
“我害怕,这半生不熟的地方,上个茅房跑那么远!”
“我带你去吧!”谢燕秋起床,准备陪她一起去,乔兰花却按住谢燕秋:
“你不要起来了,我看你们那个茅房那么脏,还有蛆,晚上再爬到脚上!”
乔兰花说的是实话,家属院的厕所真的很脏,隔一段时间就有附近的村民挖走,有时候隔时间长了,厕所就满了。还不如在老家的厕所干净,老家的厕所虽然也简陋,但用的人少,也经常挖。
原主之前晚上也是用尿桶的,谢燕秋心理上还没有适应。
听了乔兰花的话,就靠原主的记忆,去屋外那个墙角找出尿桶提回来。
听着婆婆在尿桶里尿得哗啦响,谢燕秋直皱眉头。
突然,一声很响的放屁声,一听就是带料的屁,随即一股恶臭袭来,谢燕秋明白,这是老太太拉稀了。她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没有说话。
乔兰花突然抑制不住笑起来,有点压抑地笑,大约是想以笑掩饰尴尬:“我是水土不服了,燕秋,你把门打开通通风,这也太臭了。”
戚春红也被吵醒了:
“娘,你拉着可真臭啊,跟毒气弹有得比!”
戚春红也起床了,她也要拉尿,也不想去上厕所,就直接对着乔兰花用过的尿桶拉了尿。
谢燕秋打开门通风,婆媳二人方便完,把桶提到了门外墙角处。
又开着门好一会,三个人一起站在门外躲臭气。
幸好风挺大的,一会屋里臭气淡了许多,乔兰花和戚春红婆媳俩很快就睡了,发出呼噜声。
谢燕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对婆媳关于方便的剽悍行为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虽然原主也和这对婆媳一样的,但她不再是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