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窃窃私语看似隐秘,但实际上大家都能听得到,当然郝建也能听到,一时愤慨,
“你们胡说什么?我”
说话的人却不管郝建是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就说道,
“你什么你,难道我们还说错了,记者作为人民的耳目喉舌,什么时候变成你一个人的一言堂了,听偏信,不加求证的新闻报道一经布,难道你不会不知道会给当事人造成咋样的影响?”
“你不仅知道,而且还刻意煽动大众情绪,你就不配称之为记者”
另一个人也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郝建的伪装,他们再来之前也看到了郝建的报道,作为同行自然也是清楚这份报道,将会给当事人造成怎样的困扰,若是毫无还击之力的小女生,怕是会被这份报道逼到投河自尽,也未可知。
宋桑桑看着其他人,小声的凑到三个付准耳边询问,
“三哥,他们是?”
付准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下,他们是付陵游请来的省报记者,小舅舅已经把他们手里的资料给了他们,还特意卖了个关子,还有个惊喜等着宋桑桑,
“三哥”
“佛曰现在不可说”
宋桑桑只好专注眼前,撑腰的人都来了,那还不直接开干,小舅舅请来的记者真真是恰到好处,宋桑桑转身回屋,从屋里拿了一塌纸出来,里面不仅有她之前的住院记录,还有厂里的邻居、大夫的证明,
一出屋,宋桑桑就把东西递给省报的记者,也就是说话的那两人,随即面对众人,
“各位父老乡亲,有谁还记得我刚来咱们苏家村的样子,有人愿意给这个临安日报的记者郝建说一声么?”
大家伙听到后立马配合,好几个婶子大娘回想起宋桑桑来的样子,也不禁有点儿心疼,
“桑桑刚来的时候,又瘦又黑又小小一只,看着村子里的娃娃们没啥差别,一点也没有城里人的感觉”
“桑桑刚来还脑袋上缠着一圈白布,就连下工都做不了啥”
“对对,建军说过,脑袋受过伤”
众人七嘴八舌,一字一句里都是对刚下乡宋桑桑的心疼,越说大家越是生气,都怪这个乱七八糟的记者,不然也不会让宋桑桑自己掀伤疤,
“郝健同志,我再郑重声明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是被这家人赶下乡的,就是为了让凌香香留在城里,我不愿意,他们就打破我的脑袋,幸亏我命大才活了下来,你说,这样的家人给你你要不?”
“我现在能活着,是我幸运,而不是宋建国一家对我有怎样的恩情”
“来,看看,看看你嘴里的天下无不是父母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狼心狗肺,一个在妻子病重出轨的男人,一个眼睁睁看着后娘虐待自己女儿的男人,一个口蜜腹剑的后娘,你要送你”
“我这条命下乡之前早就给他们了,今后无论如何他们也和我没任何关系,对了,你提醒我了,我回头就登报断绝父女关系”
宋桑桑语气平淡,但字字句句都是尖仞,掀开了宋建国夫妻没说的遮羞布,也再一次彻底的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省报的记者一边看那些东西,一边拍照,眼里也满是对宋桑桑的怜惜,任谁看到一个几岁小女孩野生扎挣的样子,都会为之动容,泪目,
等东西到郝建手里的时候,郝建就彻底傻眼了,这和当初宋建国夫妇说的完全不一致啊但现在的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对于你说的这些,我会再去求证的,但现你爹娘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想向你道歉,想让你回家,你一概不理,对此你怎么说?”
宋桑桑冷笑,
“做错了?拉倒吧,这对夫妻压根就不会认识到错误,要不是有利可图,怎么可能找我”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墨迹了,回去告诉他们,他们想要的根本不可能,别瞎惦记”
付陵游也指着一旁的省报记者,说道,
“至于你的报道,后面自会有人辟谣,你就等着被处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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