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李世民回头问道。
“微臣也许搞清楚了……会不会树先生对这个时代看得太透彻了,知晓无论怎么努力,都无用,所以才放弃希望,甘心做一个循规蹈矩的抄碑人呢?”
“唰!”
这话一出,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房玄龄,长孙无忌都变了脸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意味着,‘新青年’也无用?”
“但愿只是他自己沉沦吧……”
李世民提心吊胆的继续看了下去。
幕中文字继续。
【这个时代,分明是陈旧死寂的事物,却硬披上新鲜出炉的外衣,吆喝的谎言如此容易戳穿,单调,又麻木的一遍一遍重复着,路过的行人却充耳不闻,谎者也不相信路人是否会相信。】
【因为这个时代背景下的民众早已习惯‘谎言’,就像闷热寂静的黑屋中此起彼伏的鼾声,只会让人们的睡意更加深沉。】
【陈仲甫、李守长、胡适、刘半农等人继续捣鼓着‘新文化’、‘新时代’,可是《新青年》报刊却是遇到了瓶颈,根本起不到开启民智的效果。】
在此期间,钱玄同化名‘王敬轩’,给《新青年》投稿,假装自己是个‘旧派人物’,提出种种问题攻击新文化。
刘半农又撰文反驳王敬轩,两人演起了双簧,然而作用并不大。
【兴许他们是寂寞了吧?】
【树先生知道这些人在大搞《新青年》,但自己却无意加入,寂寞这种东西像毒蛇一样缠住了身心与灵魂,我的生命也因此暗暗的睡去了……】
文字充满了麻木,颓丧。
《新青年》表面的辉煌、欣欣向荣,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树先生看到了,可他却无心拯救,整日沉浸在抄古碑文的‘快乐’郑
直到他的造访。
幕中,文字继续浮现。
【1917年的盛夏,钱玄同拜访了树先生。】
他们一起拜入章太炎门下,因此还算有点交情。
会馆的胡同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剑
钱玄同随手将大衣放到破桌上,因为怕狗,他还时不时向外面张望。
“狗进不来,狗只会冲黑心的人剑”
对面,树先生依旧全神贯注抄着古碑文,头也没抬起来一下。
见状,钱玄同也随手拿起一块古碑,翻阅着,他皱起了眉头。
“你抄这些有什么用?”
钱玄同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用。”
树先生头也不抬的道。
“那你抄它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