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想,她当然不能醒。就当她是重伤醒不过来好了。
不然醒来不就得面对这奸佞么,得受他盘问,说不定还得受他严刑拷打。
她暂时还没想好怎么骗他。
而且昨晚到今天估计这奸佞也没得怎么消停,肯定兜着一肚子火气,这个时候醒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她还没有那么想不开。
然后杳便嗅到他身上的气息更迫近了些,听他动静应该是在床边坐了下来。
苏槐伸手来解她衣裳,就跟解自己衣裳一样平常。
她眼下穿的也确实是他的衣裳。
对此杳十分坦然,反正又不指望他能做个人。
苏槐了杳,见她跟条咸鱼似的挺尸,照这架势哪怕是他把她脱光了,估计她也不会抖一下眼皮子。
衣裳下她几乎满身绷带,压根没什么好的。
苏槐见着有些伤处都有沁血的痕迹。
他便伸手拿住她的一处伤,手指微微收紧往那沁血的地方握了握。
痛楚传来,可杳还是没抖一下眼皮。
苏槐道:“这会儿睡死了不打紧,你要能一直睡死了过去才算你厉害。”
随后他就起身离开了。
等杳确定他已经没在房里了以后方才缓缓睁开眼来,再歪头一方才被他握过的地方,虚弱但不影响她翻了翻白眼。
只见绷带上的血色愈浓了些,伤口也火辣辣的痛。
她就说么,他要是做个人才叫奇了大怪了。
下午的药又送来了,还是安安静静地摆在床头,顺便把她用过的空碗收走。
杳伸手端过药碗来,药里加了补气养血的药食同源之物,可以补充她身体所需,也没有太大的饥饿感。zx。r
只要是送来给她的,她一律来者不拒,都往肚子里喝。
管他后来要怎么着,目前先把伤养好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