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便道:“那我肯定没砸,她头又不是核桃,我砸她作甚。”
苏槐靠在椅背上,一时不言语。
他今日有些忙,这会儿才忙完,眉间有些淡淡的倦色。
杳又一脸郑重道:“我知道你们义兄妹情深,她是郡主,又是相爷义妹,我在相爷的面儿上也不能那么干。
“我相爷每天这么忙,到现在都还没得到休息,还是该早些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以免累出了毛病。
“相爷这脸色,多半是有点操劳过度。还是天黑了就该睡觉,少在外面晃,少熬夜,少动怒生气。”
苏槐抬眼着她,眼神满是柔情,道:“听你说得这么深明大义,又善解人意,我突然又想跟你结婚了。我们肯定也会很夫妻情深。”
杳:“……”
这奸佞总能让她一招破防。
他想什么她怎会不知,结劳什子婚,好让那些仇恨他的人都来收拾她吗?
杳立时黑下脸:“我你是脑壳昏。”
苏槐朝门外唤道:“小乐子。”
小乐子心里虚着呢,也不敢走太远,听见里边叫他,连忙应道:“奴才在呢,相爷吩咐。”
苏槐道:“清乐郡主的头,谁砸的?”
阿汝也在外面听着,不等小乐子回答,就伸手揪了他一下,意思很明显:大家都是同伙,你要是敢乱说你也得吃罪,你自己着办吧。
于是小乐子犹豫了一下,苏槐温声又道:“让我听到一字虚假,你也不用待在这了。”
小乐子一听,瞬时心里那一丢丢犹豫给扫得干干净净,立马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不光是清乐郡主的,还有那些命妇来找阿汝麻烦的,一概不漏地全都详细禀来。
小乐子说完,半晌没等到相爷发话,他想他是不是安全了?可以到一旁候着了吧?
他一点点往边上挪,阿汝就像叛徒一样冷冷地着他。
小乐子苦哈哈小声道:“六姑娘别这样小的,相爷问话,小的要是不从实招来,六姑娘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么?
“再说了,就算小的不说,你以为相爷就不会知道了么?相爷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阿汝知道是这个道理,嘴上还是道:“我不想与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