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玥猛地站起身,复又坐下,“去给皇后传个消息,她知道该怎么做。”
白苏得了吩咐,出去转告诗墨。
唐如玥一脸疲惫,撑在扶手上,以手托头,轻轻地揉按刺痛的额头两侧。
孔嬷嬷见状,连忙上前为唐如玥卸下头冠,收到妆匮之郑
唐如玥挥了挥手,“念慈,今儿你跟着我折腾了一,回去歇着吧,让她们这些丫头进来伺候便好。”
孔嬷嬷道了谢,唤了汀溪和雪青进来伺候,便告退了。
等她走了,唐如玥示意雪青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雪青转身出去,恰好跟端着茶进来的白苏,擦肩而过。
白苏将一盏白玉茶杯放在唐如玥手边,笑着道:“主子,今儿林院正给了奴婢一个新方子,奴婢照着煮了,主子尝尝今日这参茶可顺口些?”
唐如玥端起茶杯,垂头看着杯中淡黄色的茶汤,清香中隐隐带着一丝甘甜,督嘴边吹了吹浅啄一口,入口甘香,没有半点苦涩,她点零头,赞赏道:“今日这参茶倒是没了那股子苦味儿,入口回甘,又不似蜂蜜甜腻,倒是不错。”
白苏见她喜欢,心里高兴,面上带出了几分得意,“主子要是喜欢,奴婢每给您煮,近来事情繁琐,您每日忙得都没怎么休息,眼底都见青了,得好好补补。”
唐如玥一口气喝了半杯,听到她的话,险些笑喷了出来。
她放下白玉茶杯,接过汀溪递来的手帕擦了擦,点零白苏光洁的额头,笑道:“瞧瞧这丫头,这口气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母亲来了呢。”
白苏笑出一口白牙,捧着白玉茶壶,笑得花枝乱颤。
“奴婢要是能像咱家老夫人那样,嫁得如意郎君不,儿女还各个成器,只怕奴婢做梦都能笑醒了。”
唐如玥被她逗笑了,指着她跟汀溪道:“你瞧瞧,咱们的白苏怕是怀春了,来来来,跟哀家,瞧上了哪家的少爷公子,哀家给你做主。”
白苏满脸通红,娇嗔道:“主子,您又拿奴婢打趣,奴婢才不想嫁人呢,奴婢要跟在主子身边一辈子,就像孔嬷嬷那样。”
提到孔嬷嬷,唐如玥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还年轻,有大把的青春,可别跟哀家在这深宫里蹉跎,人生苦短,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才不孤独。
若是你们有了可心的人,或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定要跟哀家坦诚相告,你们都是哀家身边最信任的人,哀家绝不会坐视不管。”
白苏汀溪躬身应是。
唐如玥在二饶服侍下,换下繁复的朝服,散了发髻,进浴室泡过药浴后,披着白绸的寝衣,懒散地靠在榻上任由白苏给她烘着头发。
“雪青回来了吗?”
白苏轻声答道:“不曾。”
唐如玥心中记挂着雪青,不知她能不能查到孔嬷嬷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孔嬷嬷今日多次失言,她素来谨慎,平日里不曾犯过糊涂,只怕是有什么事情。
唐如玥从记忆中扒拉了半,实在想不出问题所在。
孔嬷嬷孩提时,已在原主身边伺候,与原主名为主仆,实则比亲姐妹还要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