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被保护,被呵护仅此而已
柳思翊跨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正准备转头,就听见凌阡毓的叫她“思翊”
即使再忙,她的余光都能瞥见喜欢的人。
“睡不着吗过来”凌阡毓冲她招招手,刚想站起来,发现腿麻了,脚下一崴险些倒下。
海芋忙伸手托住她,柳思翊也走了过来,凌阡毓很自然地伸手挽住她,只觉得两条腿被无数跟针刺中了神经,酸软发麻,站不住脚。
“你怎么样”柳思翊上前让她靠着,凌阡毓趁势抱住她,“诶,腿麻了。”
“你不知道换换姿势”
“忘了嘛”凌阡毓好像能瞧出她的低落,故意用撒娇式语气说“要不你帮我揉一下”说罢她抵住柳思翊肩头,整个人几乎快挂在她身上,旁若无人地粘着。
“揉了更酸,不是有房吗,干嘛都坐地上。”柳思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这才有我们团队奋斗的感觉不是,房像办公室,不自在。”凌阡毓双手勾住她脖子,脸贴着肩头,娇滴滴地说“好累哦。”
她把旁人当成了空气,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蓝楹望着她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捏了捏自己脸,又拍了拍脑袋,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这还是那个不怒而威的二小姐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有海芋一动不动,自动屏蔽那二人撒出的狗粮,依然关注手头事。柳思翊来,她就自动退下了,当自己是透明人。
柳思翊嘴角终于扬了扬,紧绷的表情也放松了些“那我陪你们一会吧。”
“是陪我,没有们”
柳思翊笑而不语,宠溺地望着凌阡毓。
“真撑”蓝楹小声嘀咕着,吃了一嘴狗粮,真是太饱了
这二人怎么可以无视别人的存在呢不羞耻的吗可她又不敢吐槽二小姐,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心生羡慕,到她俩甜甜蜜蜜,总会想起祁沐宛跟自己互怼的时候。
呸,她为什么要想祁沐宛那个讨厌鬼。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质。恍然间,耳畔又响起那句“要不,我们试试”
呵,试试怎么可能跟她试试,她可是要寻找真,那个讨厌鬼一就很花心,随随便便就对人说在一起,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了。
她们两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情
情应该细水长流,应该像二小姐和红心那样,彼此相识已久,一切水到渠成,彼此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能让对方神魂颠倒,倾其一生,所有的相处都像润物细无声,细腻美好,那应该才是情的样子。
凌阡毓腿恢复后乖乖坐在了沙发上,她拍了拍腿,向柳思翊“说好陪我的哦。”
“好陪”柳思翊很自然地躺在她腿上,闭目养神,凌阡毓瞧了一眼她的手,心里又像被人抽打了一鞭子,有点疼,到没有再流血化脓这才放下心来。
她无心工作,低头望着柳思翊,张口欲言又止。
“有话想说”
“嗯我想明天将小武火化下葬。”凌阡毓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又触及到柳思翊的心头痛。
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没有聚焦地望着天花板,眸底平静似水,愣了好一会才说“你决定就好。”
当悲伤成为习惯,大概是会麻木吧。这些天柳思翊已经坦然接受张小武离世的事实,她知道再多怨气和仇恨也没用,只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在对耗子和大猫动手时,她也是在泄愤,更是想卸掉内疚和不安。
冬雨,悄无声息地落入雪中,今天是个沉重的日子,张小武的骨灰被安放于城东的一座墓园,凌商音跪在墓前哭成了泪人。
她不吃不喝,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每天窝在家里一蹶不振,偶尔会去烧毁的rose走一走,像个孤魂野鬼,不知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