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臣女一头雾水,忽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不如先行告退。”
她将将要转身,偏偏手腕就被抓住,动弹不得,嬴琅气力实在蛮横,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像是惊讶茫然?
嬴琅握了几瞬,觉得不合时宜,又放开了手。
女子目光沉沉,与他直面而视,他看着这抗拒的眼神,忽觉不是滋味,难道与他相处,就这般呆不住?
那日她与傅明朗的痴缠缱绻的画面可还留在他脑中,相互维护之情,情真意牵
不知为何,回去之后,三两日便会不自然想到她的面孔,还有初见时,那惊鸿一瞥。
如今知晓她便是若清居士,惊讶之余似乎心中还有些别的情愫,只是太过陌生,不清楚意味着什么。
他只好僵硬地放开了手:“何姑娘不必担忧,孤并无威胁之意。”
可是既无此意,为何要与她话分明,强求她低头?嬴琅自己也想不明白。
“多谢殿下,臣女感激不尽。”
见他放缓了情绪,越苏也理智归于头脑,嬴琅本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是因为她向来不喜太子,面对本尊时失了分寸,忘却了此人有多可怕。
于是又补充道:“殿下,臣女真心知错,无论是当街纵马一事,还是洛霞山遇险,都请殿下勿将臣女的鲁莽冲动放在心上,殿下救命之恩,臣女永生难忘,必当日日礼佛,祈求大秦盛世康泰,殿下玉体无忧。”
她态度诚恳,无一丝不恭谨之处,可却固执地想要撇清关系,并不想与这位太子殿下有过多的纠葛,只愿他宽宏大量,来日不要因她而开罪平安伯府。
嬴琅不屑地嗤笑一声,他何时是那般锱铢必较之人,能让她以为自己是在怪罪,才不愿放她离开。
“若我有意,恐怕如今满京城都是你与傅明朗在山野中幽会的流言,哪里会在这隐蔽之处告知你。”
思来想去,他找不出她如此抗拒的理由,唯有一样,便是刚才那两人乱嚼舌根之事。
可是她不单止与傅明朗在洛霞山幽会,甚至青洺观也有牵扯,难道真是不将自己的名声放在眼里?。
“他们所之事,无非是胡乱攀扯。”越苏不是计较这些,不过事也无需多做解释:“我知殿下不是多嘴多舌之人,流言之事,定然与殿下无关。”
嬴琅脸色稍霁:“你知道便好。”
“若你想要报答,也不必日日礼佛,只将孤想要的画按时交付即可。”
“不知殿下些什么,臣女并不擅长作画。”越苏面上未显,心中却是万分惊讶,为何他那么快就确定了她是若清居士?
在四方斋时,她分明从未露出踪迹,那幅《墨兰图》也极力隐瞒了真实画风。
“若清居士不擅长作画,这世上又有谁擅长?”嬴琅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更改,反而十分笃定。
事到如今,越苏知道瞒不过,便疑惑问道:“殿下恕罪,臣女隐姓埋名只是不愿招惹是非,可殿下是如何认出,我就是若清居士?”
她自认身份伪装得很好,连傅明朗都不知晓的事,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嬴琅少见地语气温和,眉目中似含笑意,仿佛是随意的聊:“哦,我只是诈你一诈,你是自己承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