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太孙开恩,只要皇太孙饶恕我陆家所犯之罪,草民愿意献上全部家财!”
朱允熥闻言脸上露出冷笑。
“陆士原,你未免太小孤了,你认为孤是奔着你家的财产而来?”
陆红拂听到这话愤怒地向朱允熥。
“难道不是吗?”
朱允熥闻言,不悦地瞪了眼陆红拂。
“陆士原,你家教不行呀!”
陆红拂听朱允熥说她没家教,恨不得起身挠死他。
“你!”
陆士原见状,赶忙一巴掌呼过去。
“住口!”
“爹爹……”
“不许叫我爹,我没你这么忤逆不孝的女儿!”
陆士原训斥完女儿,赶忙给朱允熥赔罪。
“皇太孙息怒,民女自幼顽劣,如有冒犯之处,草民愿意一力承担!”
朱允熥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向满脸不服气的陆红拂道。
“孤虽然名声不佳,但你可曾听闻孤有巧取豪夺之事?”
“孤平日所行商贾之事,也是按照商贾之间的规矩行事。从未有威逼利诱之事发生,更没有仗着皇家权威,行强买强卖之事。”
“哪怕孤在京城成立证券交易所,贩卖自己明钢、金陵煤业商会之股份,也从未逼迫人购买。”
陆红拂听到朱允熥这样说,眼神中的对抗之色顿时消退了几分。
皇太孙说得不错,他确实没有利用皇权之便欺压过人。
据说去年锦衣卫瞒着他抓了一批店老板,最后都被他下令释放了,后来还分给他们生意,允许他们悬挂自家的牌匾等等。
现在京城店的老板,无不感念皇太孙的恩情,将其奉为活菩萨一般的人物。
“那你开办市舶司干嘛……”
朱允熥听到这话,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向跪在地上的陆士原。
“陆兄应该是懂孤的,劳烦陆兄替孤说了吧!”
陆士原闻言略微斟酌了下道。
“敢问皇太孙,您可是想给大明的海商立规矩?”
陆士原这话算是说得非常委婉了,所谓的立规矩,就是按照一定比例收税。
这种事情定然让海商集团所不喜,哪怕他这个海商中的开明派,一想到自己的钱被朝廷分走,心里也有点小怨念。
朱允熥闻言微笑着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对也不对!”
“孤开办市舶司,确实有给海商立规矩,从而定下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税率。”
“但孤不仅仅是为了收税,更是为了兴盛大明的海贸,将大明之物产销往全世界!”
“同时,孤不是一味地收税,孤的海军还会给商船提供护航!”
“据孤所知,现在的远洋贸易一直掌握在番人手中,他们靠掌握的远洋航海的技术,从中赚取了高额利润。”
“孤承诺,凡是在市舶司登记之海商,皆可派遣族中子弟前往大明海事学院读,学习远洋航海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