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马!”
立刻有个家丁牵来了一匹黑色的骏马。
薛卫健正想要上吗,瞧见了跟着他急匆匆跑来的女儿。
薛卫健这才记起来,今天是女儿的生辰宴。
太子和女儿哪个重要?
或者说孟海和他闺女哪个重要?
薛卫健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这位大名鼎鼎的明月侯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开始给薛糖芯办起了生辰宴。
虽然在生辰宴的中间出现了孟海这个插曲,但是整个生辰宴办下来,总归还是非常顺利的。
写出“千里寻”的才子王东琪也安静了许多,由于薛糖芯所收到的那十几首写着诗的千纸鹤,再加上外门的那两首题诗,让这位大才子只感觉无比的憋屈。
虽然在王东琪的身旁也有不少人吹捧着这位才子,但是他总感觉有些不得劲,尤其他现在所写出来的诗,拿去和千纸鹤上的那十几首诗对比,虽然风格题材都不同,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判断出高下来。
整个生辰宴办下来也已经到了日落黄昏之时。
有些心急的薛卫健在送走宾客之后,赶紧找了一匹快马,他必须得要调查清楚关于孟海的所有信息。
虽然他之前也差人去暗中调查了孟海,但是根据他的调查来看,梦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堂夫子,但就现在情况而言,这个平平无奇的夫子也不那么平平无奇。
薛卫健还没跑出多远,他的身后却传出了一道烈马嘶鸣的声音,随后,两匹骏马驾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了薛卫健身后。
在马车上坐着的是薛糖芯和她那位小侍女。
薛卫健似乎也知道他那闺女心中所想,所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前方引路,两人朝着瀚海学堂的位置狂奔而去。
济民医馆。
孟海和赵宣离开了明月侯府之后,就去往西城的济民医馆。
();() 今日的医馆和往常一样,人流并不是很多。
孟海,赵宣,宋智三人抵达医馆的时候,整个医馆就只有杨家一家三口。
整个医馆当中仍旧有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传出,杨竹沥正在打扫着刚刚用过的药盒,汤蓉正在清点着所剩的药材,杨玥儿则是百无聊赖的吃着他的“甜枣儿”。
两匹骏马和一匹小毛驴暂时存放在了路上的马厩中。
孟海踏入医馆的时候,瞬间惊动了医馆当中的三人,杨竹沥皱了皱眉。
“孟夫子,怎么有空过来了呀。孟夫子……你这是又受伤了?”
杨竹沥看了一眼浑身狼狈不堪的孟海,有些诧异的询问。
杨玥儿看见了外面的动静,也是一路小跑了出来。
杨玥儿看了看驼着背的孟海,又看了看她的气色,说道。
“你这是又去哪里打架了,难不成你背后最大的那道疤痕被人给掀开了,你的手上还有伤?”
杨玥儿一眼就看见了孟海血红当中还带着泥土的手掌,于是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们这是从哪来的?难道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的医馆?为什么非要来我这医馆包扎?幸亏你的手指是被蹭破了皮,如果是致命要紧的伤,恐怕你还没来我这医馆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了!”
杨玥儿说话的语气带着抱怨,但她还是到医馆的柜架前,拿出了包扎伤口的药酒,还有一种药膏。
杨竹沥也走了过来,脱掉孟海上身的衣服,背后的那道疤痕果然已经被撕裂了,黄白色的粘稠液体带着一缕缕黄红色的丝线,将那一道疤痕勉强粘在孟海的后背上。
“疼疼疼,你们轻一点!”
孟海躺在医馆那维也一张木床上,杨竹沥处理着孟海背后的伤口,杨玥儿处理着孟海左手的伤口。
在这两人涂抹药膏处理伤口的同时,杨玥儿又问出了之前那个问题:“你这是去了什么地方,看你身上还有几道刮痕,难不成你一位夫子还真的和别人打架了?”
孟海听到这里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一提到这件事我就觉得来气,我收到了请帖,去明月侯府给他那闺女过生日,结果他们因为我是一个没权没势的教书夫子就看不起我,结果还有两个家丁把我推倒了,我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以后薛卫健再让我去他们府里,我绝对不去,就这招待人的态度,活该只做个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