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立刻来了精神。
果然女人都是八卦的。
宋伯贤低声道:“当年圣祖让皇贵妃张氏以天启皇后的身份下懿旨,诏令天下朱家藩王入京,结果奉诏的仅有唐、桂、靖江三家,是以这三家的地位在当时是很高的。”
黄时雪恍然大悟:“刚才我姐说了还有泰兴藩?”
宋伯贤神秘一笑:“我说的就是泰兴藩,彼时泰兴郡王乃是鲁藩第七子,本来四大藩当中有鲁藩的一席之地,却因为当时圣祖在外征战,受到满清蛊惑的鲁王在南京留守之时搞了一个‘大政奉还’,兵变被南京留守张凤年镇压;
彼时鲁藩必死,结果”
宋伯贤挑眉:“唐、桂二藩求情,看在圣祖爷妃子的面子上,废鲁藩,保留泰兴藩至今,也就是说泰兴藩是鲁藩的后裔。”
“这和圣祖爷的妃子有什么关系?”
宋伯贤接着道:“圣祖爷的这位妃子,便是鲁王的女儿,据传,当年这位郡主底子不干净”
“按照大明律,在背后非议皇室成员,人员达到三人及三人以上者,当按律论罪,情节严重者,判处有期徒刑1年以上3年以下。”
这突兀的话响起,将宋伯贤三人吓得够呛,宋伯贤转头一看,在他们三人旁边的一处香烛铺摊位外,一个打扮清新时尚的女子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三人。
宋伯贤眼珠子一转,立刻上前拱手:“这位姑娘想必是误会了,我们三人结伴来孝陵镇游玩,正在说着孝陵镇的历史由来问题,并非在非议哪位皇室成员。”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宋伯贤,然后冷笑道:“瞧你斯文彬彬的样子,却也是一个敢做不敢为的伪君子罢了。”
宋伯贤三人都是官身,黄时雨还好,黄时雪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当年这么欺负过,再说了,一个锦衣卫,两个西厂,在百姓面前露出身份,那些人都要对他们恭敬有加。
再瞧宋伯贤现在这个模样,实在是丢尽了锦衣卫的脸面。
黄时雪上前,正要怒声呵斥,哪知道他前面的宋伯贤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立刻转身伸手捂住了黄时雪的嘴巴,然后赶忙笑着细声道:“你闭嘴,别多话,和你姐站在一起看着就行了。”
黄时雪还是第一次被宋伯贤这么亲密的接触,顿时红了脸,然后轻轻的点头。
反观黄时雨,一脸的严肃,站在原地都没有动弹。
宋伯贤转身再次对着那女子,笑着拱手:“姑娘误会了,在下虽然如同姑娘所说的文质彬彬,但帅气也是有的。”
此言一出,黄家姐妹差点捂嘴偷笑,便是黄时雨都要绷不住了,宋伯贤面前的女子则是翻了翻白眼。
宋伯贤再道:“再者,在下自成年以来,都以君子之礼自居,姑娘与我素未谋面,如何就能知道在下是伪君子了?这岂不是冤枉好人了?”
女子被宋伯贤这句话给气的够呛,忽然间叉腰道:“你这家伙真是伶牙俐齿,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敢承认也就罢了,竟然还说本姑娘冤枉你,你你可耻”
虽然被人骂了,但宋伯贤依旧保持了一个良好的心情,他接着笑道:“看看,这位姑娘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刚才就是听错了,现在被我指证之后,她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以内心过不了自己那关,开始变得心浮气躁起来。”
宋伯贤说着还便说便朝着黄家姐妹解释起来,模样极其无辜。
女子听到这里,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不定,宋伯贤定睛一看,嚯哟,好家伙,这姑娘胸可真大。
“姐,这宋伯贤这张嘴怎么这么能说?”
“哼,”黄时雨轻哼一声:”“你忘了当时他把咱们骗过去帮他,咱们死了不少兄弟的事情了?”
黄时雪点头:“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两人的对话宋伯贤都听在耳朵里,心里顿时不爽,咱们三个被人指证非议王室成员,老子在这里和对方胡搅蛮缠,你们两个倒好,竟然在背后捅我刀子。
宋伯贤暗自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扒光这两姐妹的衣服,让她们无地自容。
眼前的女子被宋伯贤气的不行,宋伯贤见她面红目赤的样子,很担心她血管膨胀晕过去,于是赶紧躬身致歉道:“姑娘莫要生气,在下和姑娘开玩笑的,大家萍水相逢,相见便是缘分,这样吧,姑娘买的这些香烛纸钱的费用在下出了,便当做在下送给姑娘的赔礼了”
“你”
宋伯贤人畜无害的模样惊讶道:“少了吗?那个老板,纸钱再来两刀,装好,我要送人的”
“无耻”
那姑娘大骂一声,连自己选好的都不要了,转身就跑。
宋伯贤转身两手一摊,看着黄家姐妹:“她怎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