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肆缓缓睁开眼睛,将装有姜景妤发丝的帕子重新塞进了怀里。
原来他的解药,是她。
……
一夜无梦。
第二天二人照常赶路。
只不过姜景妤今天策马走在前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澹台肆并肩而行。
一夜之间,二人之间仿佛升起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澹台肆出她不愿理他,也没追上前,不疾不徐的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赶了一天路,最后在一处荒芜的竹屋停了下来。
“姐姐,我出去找些吃的回来。”
正在收拾住处的姜景妤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连头都没回。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冷漠,澹台肆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下,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一点一点抽离。
他深深的了姜景妤一眼,忍着身上的疼痛走了出去。
澹台肆径直的来到一处幽林,他的气息出现在幽林那刻,一道黑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主子。”
黑衣人单膝跪到澹台肆身前,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宫里怎么样了?母亲她还好吗?”
“回主子的话,自从主子离开苗疆后,王和大殿下一直在派人暗中寻找主子和夫人的下落,皇宫已经被他们翻找了个遍了。”
“不过主子放心,夫人一直待在别院,没有人发现她的踪迹。”
“嗯,照顾好母亲,等我拿到紫珠草就可以为母亲解毒了。”
随着夜色将至,澹台肆体内的毒素再次席卷他的全身。
他一个踉跄撑住一旁的树干,黑衣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主子不是说已经找到可以镇住蛊毒的玉坠了吗?为何还会疼痛难忍?”
澹台肆摇了摇头:“玉坠不是关键,只有同她接触我身上的疼痛才会消失。”
“难道她的身体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等澹台肆回答,黑衣人突然双眼一亮:“属下明白了,定然是她的体质特殊,所以才能镇住主子体内的蛊毒!”
“主子,属下想到一个办法,即使主子不在她身边也能震慑体内的蛊毒!”
澹台肆拧了拧眉:“什么办法?”
黑衣人一字一顿:“饮,血,入,药!”
“住口!”
澹台肆一把将黑衣人拂开,眼底骤然凝聚寒意:“我警告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主子,您……”
“滚回苗疆!”
在澹台肆的厉斥下,黑衣人双手抱拳,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密林之中。
澹台肆拖着疼痛难忍的身子去寻找猎物,他前脚刚走,后脚那名黑衣人又折返回来。
他望着澹台肆离去的方向,眸色坚定。
“主子,属下这次……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