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远平素温和谦雅,沈昔时平时亲自带在身边教导,众人不敢对他有所质疑。
但是沐云姝带了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却又不见孩子的父亲,此事就难免被人诟病。
以前众人私底下对她多有猜测,却不敢多说什么。
今日宫宴,便有人仗着喝了几杯酒,就首接问了出来。
那宗室忙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驸马平时不露面也就罢了,今天这样的场合还不露面,就有些过了。”
沐云姝自然听出了对方话外的恶意。
不管在哪里,她是什么样的身份,身边带个孩子,总容易被人说三道西。
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却不自觉地想起了容九思,眼底有了几分冷意。
沐清远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沐云姝轻摆了一下手。
他将话咽了下去,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她无视大殿里看向她的目光,拿起果汁浅浅抿了一口,然后一脸沉重地道:“你要是见到他,估计会吓死。”
那宗室笑道:“公主这话怕是有些夸张了,不过是个人而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如公主把他请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沐云姝问道:“你就这么想见他?”
那宗室哈哈大笑:“不仅是我想见,在座的诸位都很想见。”
“南诏的皇室人丁单薄,多个人多份力量。”
他这话立即得到很多人的赞同,都喊着沐云姝把她的驸马喊出来见一见。
沐云姝笑道:“你既然这么想见,那我自然不能拂了你的意,总归得成全你。”
她说话的时候站起身,摸了摸桌上的大碗,又看了看旁边的净瓶,最后目光落在门口侍卫手中的金瓜上。
侍卫手里的金瓜也不是真正金做的瓜,而是一个种像大锤一样的武器,却又没有大锤重。
沐云姝走过去道:“借你的金瓜用一下。”
她要借金瓜,侍卫自不敢不借,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发蒙罢了。
她也不介意,拎着金瓜就走到那位宗室的面前问:“我再问你一遍,你真要见我的驸马吗?”
那宗室虽然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一时间却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点头:“当然!”
他的话音才落,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他的脑袋上,他只觉得的脑袋被砸得嗡嗡作响。
他伸手一摸,却是一摸一把血,他整个人都傻了:“公主这是做什么?”
如此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打死他们都没有想到,她竟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就连沈昔时都愣了一下,只有沐清远的嘴角抽了抽,却没有太过意外。
沐云姝的眸光森寒,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两排雪白而又整齐的牙齿:“我的驸马早就死了。”
“你想要见到,只能去地府见他了!”
她说完拿起金瓜又要砸那个宗室,这一下众人都反应过来了,七手八脚地过来拉她。
她由得他们拉,却问道:“还有谁想见本宫的驸马?一次性报上名来,本宫送你们一起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