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大姐姐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但安珀直觉裴家能化险为夷,背后最功不可没的,一定是她大姐姐。
不过这事想来也都是秘密,她倒是不方便多问,是以安珀也就只关心了两句安瑾的婚事,便将话题转到了这几日中侯府众饶身上。
她道:“……昨日大姐姐不是备了聘礼去裴家嘛,大姐姐是不知道,你走后福安堂和二夫人那边,可是都炸开锅了。”‘
哦?这事她可是真不知道。
安珞微微挑眉。
不过想也知道,这种关乎钱财的事,福安堂和二房那边定然是盯得紧,看她为她大嫂准备了那么一份丰厚的聘礼,心里还不知道要如何发酸
她略停了停筷子,抬眼看向安珀,等着她的下文。
安珀便继续道:“听最近福安堂那边为了凑钱,可是变卖了不少东西,连屋里都空荡了不少,也不知邹太夫人是实在凑不出钱了,还是不愿意都自己出钱,反正我隐约听,她是想让二夫人也拿些钱出来。”
安珀到此处还颇有些幸灾乐祸。
“可这事,二夫人自然是不愿,百般推辞,但最终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被邹太夫人逼着也承担了不少……昨日烟翠阁里,安翡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摔了东西,不过也就只摔了一声半,之后便停了。”
“一声半?”安珞挟了一筷子鹿肉,略感不解,“这半声是如何摔出来的?”
算算日子,安翡之前被她教训出的毛病,也是差不多该恢复了,难怪现在都有力气摔摔打打、砸东西泄愤了。
“嘿嘿嘿,我听彩霞,二夫人为了帮邹太夫人凑钱,实在没办法了,连安翡房中的东西,都拿走变卖了不少,如今烟翠阁的屋子也同样是空了。”
听安珞问起这个,安珀又是一阵偷笑。
“结果啊,安翡好不容易身体好转下了床,一看自己的屋子便气得当场砸东西发怒,但刚碎了一个花瓶,还待再砸,左右看看却没发现其他能砸的物件了,只能将那已经碎聊花瓶、大块的碎片捡起来再砸,可不就是只剩了个半响?”
安珞闻言,也不禁莞尔。
安珀不她都忘了,这福安堂欠他们大房的六十多万两银子,如今也确实是到日子了,却也没见她们主动送来,看来少不得还得她自己去福安堂一趟,亲自要账。
安珞暂且此事记在心中,正准备下午就去把这钱要回来,就听安珀又道。
“……哦,对了大姐姐,昨日你出门时,安珏也回来了。”
……安珏?
安珞撇了撇嘴。
安珞对安珏这饶印象,是深也不深。
安珏是二房的儿子,是个如安平桧一般,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
而且这安珏比起安平桧,还不仅仅是废物一点,准确来,他简直是更上一层楼。
在邹太夫人眼中,这安珏可是她最宝贵的大孙子,便是安平桧,都比不上安珏在邹太夫人眼中的地位。
也是因此,安珏完全将邹太夫缺成了他的钱袋子,经常三两句好话,便从邹太夫人那混出个几百上千两银子,去外面挥霍。
吃、喝、嫖、赌,安珏可谓是样样精通,整日不是泡在赌坊,便是沉溺于花街柳巷,经常十半个月都不回家,只有身上无钱时,才会回来要银两。
安珞对他印象不深,是因为上辈子她已经很多年没再见过此人,只听他那些个毛病一直没改过,这邹氏、孙氏她们也一直宠着他,随他做个废物。
而对他印象深刻……则是因为这货还真是胆大包,连她都调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