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磨磨蹭蹭先把选择题胡乱写完了,盯着计算题犯愁。
他屁股疼。
坐在不熟悉的凳子上动来动去。
周墨的严肃刻板和学习委员卫构差不多,全程埋头无交流。
“半小时了,还没写完第一张?”
这是嫌弃朝雾慢吞吞的性子。
少年小腿晃悠,完全不怕周墨板着脸的样,实话实说。
“可是,老师,我不会做……”
男人眉头皱得很紧,态度生硬。
“不会就多听课,你的课本呢,拿来。”
朝雾伸出两只空空的手掌。
“没带。”
周墨气到不想说话。
他深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少年身边。
“哪道题不会?”
朝雾的笔头咬得湿润,舌尖麻麻的,伤口还没愈合。
他指着空白的所有题目,从上往下。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说着话。
坐的时间久了,凳子质地坚硬。
少年屁股上的疼痛扩散,宛如蚂蚁爬过。
他不安分地挪动。
“凳子上有跳蚤?”
周墨扶着额头,镜片后的目光一言难尽。
差不多一半以上的题目都是才讲过的。
少年上课时根本没听。
蠢就蠢吧,估计还有挽回的余地。
抱着这样的想法。
男人耐心地讲解步骤和解题思路。
“第一大题就错了,说过多少遍了还是不会听。”
朝雾盯着墙角的白色柜子,里面平时装的一些旧书籍和无用的废纸。
橘色光线透过玻璃窗照在试卷上。
办公室里只能听到周墨的声音,语适中,担心笨学生听不懂还刻意放缓了些。
原本紧闭的柜子门悄无声息地敞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