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续上茶水时,她看到了水面上自己脸,渐渐生起一丝红晕。
她想起了流霜女儿。
她永远忘了,流霜第一次带着女儿见她时,那个小女孩脸上露出稚微笑,那女孩临终前,在她怀里气绝时苍白绝望。
“流霜女儿……亲手杀了她……”
他敢继续追问。当年他们初次相遇,便救她于流霜蛛丝下,而流霜,&xeoo由他放入昆仑山中。
他禁一阵自嘲,似乎她每一次受伤,皆因他而起。
“昔五界都知晓,茗城上仙桀骜自负、可一世,一身无上修,终一事无成。”
茗城自嘲,神迷离,“所以……你可明白,何要离开誉华宫,以凡姿态游走尘世?”
他面庞在斑驳树影下温文尔雅。令她想起他那重伤:“前几……你因何受伤?”
胤昭面露难,看着地上枯叶许久,知该如何开口:“……寻到了万相镜。”
又沉重看她:“那万相镜中,无数幻象,危险重重。”
他最终也靠着一份信念才侥幸逃脱。
“朱厌复逃一事……”许久,她才低下头,慢悠悠问,“何故?”
胤昭闻言大惊失,寒毛卓竖,呼难继。
但出乎意料,她并未追问,而飘飘然起身,在飞扬落叶中,仰头感受光和煦。
在枯叶落到她髻上时,胤昭竟也自禁起身上前,取下那片落叶。她举目缓缓看他,温香芳蔼、柔似水,一女儿红醇香悠悠飘过。
他惊愕看向她茶杯,她喝茶,酒!
看她时,目光落到她白皙柔颈上,衣领间,半隐半现着一抹暗红痕迹。他只觉一道闷雷自头上劈下,令他整个身躯都冰冷起。
“你……什!”
他死抓着她一对玉肩,颤抖着声音问,“……谁做!”
她眨了眨,眸光朦胧地顺着他视线下落,娇羞地垂着头,缩起肩膀。
“你……”
呼猛一停滞,胤昭仿佛记起,某个将她翻到自己身下瞬间。
在他未过神时,她纤白双手忽然环了上,微红脸颊与他只咫尺距,温热微启朱,与打在他际每一丝气息,都在考验他定力。
“你可知道……世间,一个男子在面对心爱时,能够坐怀乱。”
胤昭只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亦如此。”
言尽于此,他再一次放纵着心底巨兽,迎上她朱,贪婪索取她柔只由酒带假意。
他宁愿从此都沉醉在灿烂梦幻中。
尝尽丝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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