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里,俨然有几分质问的意味在。
“好像是。”
莫西故眉头皱得更紧,“什么叫做好像是?”
池欢淡淡的道,“因为我睡之前他还在,我醒来的时候他也在。”
莫西故抬眸看一眼她身后清俊淡漠的男人,眼神逐渐的变得复杂。
半响,他才沉声道,“池欢,他虽然是你的保镖,但你对一个男人这样不设防,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池欢话是这么不在意的说着,但脑海中蓦然回忆起昨晚那尴尬的一幕,眼底掠过不自然,不过一闪而逝。
莫西故因着她的态度而有些说不出的阴郁,只是想着昨晚的事情,他还是生生的将这不悦强行压了下去,“池欢,他是男人。”
静了片刻,池欢歪着脑袋笑,“我吃了春一药你都放心让我跟他待在一块儿,现在怎么又突然介意起他是男人了?”
介意?
他不认为这叫介意,他只是……
目前为止他不打算终止跟她的婚约,毕竟昨晚因为他让她受到了伤害,更因为墨时谦让他受到了身为男人的……某种挑衅。
又静了片刻,莫西故的声音低了下去,“去学校?”
“嗯,有考试。”
莫西故看了眼她身后始终安静的男人,低哑着道,“我送你。”
池欢看着他,好一会儿后她笑着道,“我以为你来找我,是想解释昨晚的事情。”
“昨天晚上的事情,池欢,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抱歉,”池欢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里不带笑意的时候甚至会让人想不起来她笑靥如花的模样,“西故,你应该了解我这个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让我吃亏的人,很少有什么好下场。”
就好似现在凉凉笑着的池欢,也让他想不起来昨晚她是一副怎样惊弓之鸟的模样。
他的声音有比昨晚更浓重的疲倦,淡淡的解释,“昨晚本来打算亲自去接你,但我还没离开医院,就有狗仔找来了,所以我让我的司机去接你。”
顿了下,他才低声道,“警局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司机在地下停车场被他雅冰的丈夫打晕,然后冒充去接你。”
池欢微微一笑,问道,“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你让司机去接我,连地址都知道。”
莫西故皱了下眉,道,“司机说雅冰的丈夫拿匕首威胁他,所以他给了你的地址……他大概认识我的司机,所以在医院外晃悠的时候看到他就跟上他了。”
池欢垂眸,站在原地没动。
过了一会儿,莫西故又重复了一遍,“池欢,我送你去学校。”
她终于抬起了头,“走吧。”
扔下这两个字,她就率先走到了前面。
身后,两个身高相当的男人对视了几秒,莫西故转身跟上了池欢的步子。
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公寓的停车场。
池欢看着那辆车,突然顿住了脚步,闭了闭眼,“西故。”
“嗯?”
“开我的车吧,我下课可以自己开车回去。”
莫西故侧首,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道,“把你的车钥匙拿给我。”
白色的法拉利发动后,除了车子引擎的声音,车上很安静,莫西故侧首看了眼一贯副驾驶上反常安静的女人,“你什么时候考完,我过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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