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握有降灵会在阿非利卡大洲的所有人祭渠道,但基本都是自用,非常强大。
而最后一位,名为‘操盘者’,她可以控制运气,看见命运的轨迹,并且可以遮掩它们——正是因为她,所以我们才至今为止都没有官方剿灭,甚至组织成员越来越多。
不过操盘者的操控欲望很强,她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人做成活偶,操控它们去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她在南亚有着自己的小王国,那里看似一切正常,实际上,早就被她全部转换成了活偶。
();() 而我,寂静者,博尔涅夫,得到的是名为‘黄昏’的力量。
我没有父母,被一个酒馆老板养大,他把长大的我当做泄欲工具,也让我出去卖淫,当然,我并不憎恨他,因为他让我成长,并让我接受教育,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很感激他。
不过,有一天,他生病了,甚至痛苦的在床上挣扎,而我帮助他结束了这痛苦。
“为什么要哭。你不是痛的说想死吗?”
“是吗……你不想死,那,要不要我陪你?”
“已经说不出话了……”
杀死他之后,在监狱中渡过了数年,空虚的我听见了天启。
来自‘黄昏’的声音。
——人们都畏惧终结的来临,可明明他们自己就在渴求死亡,作出种种毁灭自我的事情,我经常看见放纵狂饮,喝到不省人事的人,也经常看见尽情泄欲,甚至昏迷入院的人,我常常看见人因口角而互相殴打,甚至掏出枪来决斗,我也常常看见有人醉酒飙车,与死神共舞。
他们总是说自己不想死,但是他们的灵魂和肉体都是诚实的——他们就是想要死,只是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自灭的因子,埋藏于所有人,乃至于文明的根基之中。
我很确定这一点。
我不喜欢折磨人,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很痛苦,我也不喜欢杀人,只是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更痛苦。
所以,在过去,我总是会疑惑。
生存和死亡这种东西,究竟有什么区别,归根结底,只是注定迎来终结的东西,只有与死亡合流,才是最终的归宿,也是完全的满足。
而在天启之中,‘黄昏’告诉我,没有区别。
既然有人渴求毁灭,但自己却不知道这一点,那么我也无需向他们解释,只需将毁灭带给他们。
这便是安眠,安息,以及平静的归去。
这就是我的道路。
“倾尽全力,前往魔兽界域,这相当于放弃我们在地球上发展的所有根基。”
在真正前往魔兽界域之前,失去了臭味相投的好友,长着翅膀的老头,重生者总是和其他首领唠叨,他总是皱着眉头:“博尔涅夫,我不是怀疑你的选择,只是这样的话,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这当然是正确的选择。
在灵气复苏的地球上,我们只会被官方的力量慢慢淹死,无论是重生者,植木师还是其他降灵会的首领,他们都都来自偏远的小国,没有收到过正式的教育,而我来自罗斯国,接受过地球上最好大学之一的培育,我很清楚,当一个国家力量下定决心要剿灭什么组织的时候,那么哪怕是空气都会和我们作对。
但是,那些国家如今最害怕的,却并非是我们这些明明上的破坏者,而是源自时代变动,底层国民的混乱——人心也是一种力量,国家和文明依附于这种力量存在,自然也害怕它的颠覆。
所以,在灵气复苏的最初期,便是我们这些势力的黄金发展期,但之后,等到灵气复苏逐渐平复,国民逐渐适应的新的世界之后,我们就会被剿灭,亦或是被当做垃圾堆里面的恶犬,被驱赶至地球最穷苦的角落养殖。
所以,我们必须要在大势力腾出手来之前,带着已经发展壮大的组织,前往另一个他们无法接触的世界。
当然,这也不过是逃而已,逃的本身,就意味着失败。
终结是归宿——变成丧家之犬被人剿灭,这就是降灵会和我的命运,我很清楚这一点。
但不是现在。
在我的终结到来之前,我要带来更多更多的终结……世间的万物都是如此的痛苦,就连神也是,他们正在等待我,为他们施行的解脱。
红发的斯拉夫人站立在营地的最前方,他身材健壮,气势幽深,寂静的就像是一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