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白天他问她“谁欺负你了”,开口笃定语气,愧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竟然猜到了。
苏青珞垂眸,一时并未答话。
衡等她片刻,又道:“说出,替你做主。”
语气竟颇耐心。
苏青珞更加惊诧,犹豫片刻,最也只低声道:“。”
他大房,凭什替她做主呢?
能替她做主无非也就外祖母,但外祖母身子骨大如前,她可能拿种事烦她。
何况,凭前才能,她就说,他也能很快查到缘由。
真说出口,反而可能会被指责懂事。
凭借多年寄篱下生活本能,苏青珞很快便知道该做。
衡起身,上前一步。
他存在感极强,种压迫力,苏青珞由自主地退一步,抬头。
衡一袭月白长衫,清冷孤高如皑皑山上皎月染一尘。
他面若冠玉,鬓若刀裁,眉清冷,声音微冷:“你信?”
语气分明透着快。
苏青珞应声。
衡眸微深:“何妨一试?”
苏青珞垂眸:“青珞敢,当真无事,青珞只想家了。”
话半真半假,也算完全敷衍。
衡打量她片刻,说信信。
苏青珞再度行礼:“夜深了,三爷早些安寝。”
衡终于再说什,将手里灯递给她:“路上当心。”
苏青珞想拒绝,看到他一双幽沉,又下意识地将灯接过。
“多谢三爷,灯明会命送。”
“必。”
衡道,“会命去取。”
苏青珞松一口气,就方便多了。
她丫鬟去前院找他,总归那妥帖,容易落口实。
难过绪被衡一打岔,苏青珞好了许多,到房中便歇下,很快睡去。
隔天一早起,苏青珞去给外祖母请安,几位太太都在,柳氏也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