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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松松的亲生父亲!你已经很对不起松松了。”安俊说。
“别和我提那个野种!”安然忽然暴怒,一把掀翻手边的医药箱。
碘伏,药棉,酒精散落一地。
安俊急忙俯身收拾。
“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我恨透了那个野种。”安然死死握着拳头,咬牙说。
“自从松松出生到现在,你没有去过他一次!到底是你的亲生孩子,何必如此狠心?”安俊将药箱收拾好,还想帮安然上药,被安然推开。
“当初若不是为了留下孕检报告,应付楚家,我根本不会生下那个野种!”
“你就应该趁他刚出生时身体虚弱弄死他,而不是送去孤儿院,让他活到现在!”
安俊觉得安然太残忍,将医药箱用力阖上,“到底是我们安家的孩子!”
“他算什么安家的孩子!就是一个野杂种!让他活着,会是我这辈子抹不去的污点,也是给别人留下证据!”
“哥,我不允许你再去他!万一东窗事发,我们整个安家就完了!”
安俊自然也晓得其中利害关系,答应安然不会再去望松松,劝说安然早点休息,安然却睡不着,在地上来回打转。
“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弄死沈一鸣!今天这口气,我咽不下!从小到大,父母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安然摸着红肿的侧脸,双目猩红。
“沈家已经败落了,构不成威胁!有些事,还是少做为妙!做得少,留下的把柄也会少。”安俊说。
“沈家败落,是楚黎川的手笔!我要沈一鸣去死!我要让楚黎川亲自动手。”安然的目光变得狰狞而尖利。
安俊蹙眉,“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