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渡和尚这才看向村长王铁林,颔首道:
“王施主,令爱浑身裹满业障,身心都在业火中煎熬。”
“请恕老僧法力低微,不能还她清静,有负所托了。”
“不过,老僧见这位小施主佛光满身,定是大智慧、大造化之人,或许,他可以为你一家解除厄难。”
王志国本就对他到自己家里添乱心生不满,闻言,当即立着眉毛骂道:
“你个老和尚,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大智慧、大造化,你自己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还要吹捧他人?”
“俺家就是零散了,日子过不成,也不让他王承舟给俺姐治!”
这小子,因为徐小芷的事情,显然是恨极了他,瞪着眼睛,气得直跳脚。
倒是王铁林,沉默不语。
“嘻嘻嘻,零散了好,零散了好。”
“黑棺材,白孝衣,吹吹打打朝雾稀,一路来到老坟地,趁着露水埋下去。”
();() “儿啊,娘在下面等着你呐!”
屋子里,黑漆漆的。
灯光下,只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从门口探出来,挤眉弄眼的唱着怪异的顺口溜。
大晚上的,听得人脊梁骨直冒凉气儿。
王铁林一家眼睛立刻就红了。
一个个哀叹着,蹲在地上,愁苦不堪。
却仍旧张不开那嘴,让王承舟给她医治。
见状,愿渡和尚吓得直哆嗦,打着佛号,颤颤巍巍的就要回庙里。
这院子,是一刻都不敢待了。
王承舟瞅着这深埋在怨恨中的一家子,摇了摇头,冷冷的离开了。
日上三竿,王承舟悠悠转醒。
走出家门,发现村子里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街坊邻居三三两两的凑在街头巷尾,低声议论着什么,不住的唉声叹气。
“承舟,你醒了?”
搁以往,睡到这个点儿才醒,非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起码得撇着嘴,议论他半个小时再说。
可是,今天,郭淑梅见他出来,连忙巴巴地凑上来,低声道:“承舟,那胡庄庙来的老和尚真的被王彩云给吓死了?”
死过去,在当地有昏迷过去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昨晚上半夜发生的事情,今儿个一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嗯。”
王承舟也不好撒谎,解释了一句,“愿渡和尚身体本来就不好,大晚上的再受到惊吓,一时晕厥,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