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确实累了,戴晴侧身躺下,一会儿功夫便进了梦香。
等她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了,扶着床头起身,简单洗漱后,刚坐到床上,大夫就来查房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萧大夫着她,语气温和。
“有点疼,还算能忍受。”戴晴如实叙述。
“正常现象,这几天小心些,别碰着了,再观察几天再说。”萧政点头,又查了她的胳膊,身后跟着的两个实习大夫做着记录。
上午九点半,邢州拎着礼品上门,到戴晴一身病号服,上臂打着石膏,手腕吊在脖子里,因为血液循环不畅,整个手背肿的高高的。
把礼品放到桌子上,邢州冲着她鞠躬道歉,
“因为我给你造成了麻烦,真是对不住。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直到你康复出院,期间耽误的工作和身体伤害,我全部负责。”
着一身休闲服的邢州,戴晴摆摆手,“我这人恩怨分明,不会怪罪你的。”
至于邢数,两人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邢州也不傻,自然听出戴晴的言外之意,神色有些尴尬,
“我已经教训了邢数,这两天就把他送出国,我在国外有朋友,特意找了心理医生,给他疏导心理状态。也警告了他,三年之内,不准回国。”
“对你造成的困扰,我深表抱歉。”
戴晴抿着嘴,这就跑路了?
“你的歉意我收到了,顺便多问一句,那个涂山怎样了?”
提起涂山,邢州一言难尽,涂山也住院了,一系列的检查后,胸骨断了两根,内脏受损,卧床休息最少半年,保镖生涯算是彻底结束了。
但这件事不是戴晴的过错,不管伤的多严重,都跟她没关系。
“他在住院治疗,人没事,以为脏腑受损,保镖这个职业算是废了。”
涂山是他那继母精心挑选的保镖,一下就被废了,当时就炸了。要不是他极力压着,当时就冲到医院来了。
父亲倒是知道轻重,斥责了邢数,也主张让他出国治疗。
继母向来是个见风使舵的人,最会察言观色,父亲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再阻拦,还亲自安排人送儿子出国。
听着邢州的叙述,戴晴并没有多大意外,她用了八成力气,骨头断裂的情况她当时就感受到了。至于脏腑损伤多大,她心里没底。
“他是个出色的保镖,可惜跟错了人。”
邢州:“……”
这丫头为涂山可惜?是不是晚了点?
要说她胸襟宽阔吧,刚才提起邢数时,小丫头眼里的厌恶,他可没错过。
“一码归一码,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涂山在你们眼里就是一把利器而已,我跟他没仇怨。”
戴晴靠在病床上,语气认真。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你们都忙我也清楚,不用刻意陪着我。”
“咳~,这是我额外准备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回头买点营养品,多养养身体,别落下病根。”
邢州把一个牛皮袋放到她面前。
“我近期工作确实有点忙,先走了,下班再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