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你若不喜欢,待她生下孩子打发了便是,现在闹着让自己的夫君和你赔礼道歉,你脸上就有光了。”
“原来母亲是这么想的。”温声声眸光泛起丝丝冷意,说出的每一句话,就像巴掌打在老夫人脸上,“用正妻的陪嫁养外室,这是为正妻好,母亲对人好的方式还真特别,那是不是说老侯爷也可以用母亲的陪嫁养妾室。”
“他敢。”老夫人脱口而出,片刻反应过来,老侯爷早死了,养什么妾室。
她怒目向对方,温声声敢耍她。
温声声浅笑,乌黑的眸子里满是讥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母亲是香门第嫡女,如此浅显的道理应该懂。”
“声声,你怎么可以和母亲这般说话。”萧世尘开口提醒,“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与母亲无关,她也是担心我们。”
“夫君觉得与母亲无关,又何必让母亲过来。你叫母亲过来,是想用孝道压我,还是想让母亲替你扛下所有责任?”温声声掐了把大腿,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本以为夫君敢作敢当,没想到……母亲本就不喜我,今日过后,我如何与母亲相处……”
“夫君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做的事情却处处戳我心窝子。
临荷小筑每月支出五十两,还有那进贡的锦缎,夫君又该如何解释?难道也是赵婉儿威胁你的?”
温声声失望的闭上眼睛,叹气道:“我们夫妻一场,本以为能听到一句实话,却不想,夫君处处提防我,还拉母亲一起陪你做戏,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滚落,听不到声嘶力竭的质问,只有兔死狐悲的绝望。
“自嫁入侯府,我替大哥还赌债,给母亲买上号的补品,给二嫂和月儿定最好的首饰,对你更是欲与欲求。我自然对得起侯府,却不想,你们合起伙来欺瞒我,东窗事发后更是用孝道压我。
赵婉儿已经入府,你们想让我怎么样?当做没发生,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当自己的孩子养,继续拿我的陪嫁养整个侯府?”
萧世尘被她质问的烦躁,上前一步:“声声,你别胡思乱想,这件事没你想的复杂,大家都是被逼无奈……”
“你们的被逼无奈,为什么要我来承担。成婚前你大可告诉我,我不会赖着你不放。”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夫人脸色彻底冷下来,不再压制怒火,“我已经和你解释清楚,老三也真心和你赔礼道歉,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只能往前,你是老三的正妻,难道着他被外人指指点点?”
“母亲这话说的偏颇,我出门也会被外人指指点点,夫君会拉住那些人替我解释吗?”
“你……”
萧世尘眉心紧皱,今日的温声声与往日不同,似乎特别难缠,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声声,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只要你能消气,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温声声倚在门框上,着对方:“夫君这么有诚意,我便给你个机会。赵婉儿是你的外室,我没义务养她。这几个月花销,要双倍还给我。”
“你疯啦,侯府哪有那么多银子。”老夫人先跳起来,侯府的庄子刚被卖掉,现在又要钱,“张口闭口都是钱,没想到你如此肤浅,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
温声声低低一笑,眼角藏着讥诮:“母亲现在不同意,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