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亲!」
「我今日将二位找来,是想要问一问这赵富到底是何许人也?」
「本小姐知晓,管家与账房先生皆是在我尚书府做工了一二十年的,想必你们对那赵富的来历也知道一两分!」
席轻颜的话一出口,管家与账房先生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尚书夫人。
只此一眼,席轻颜就知道今日之事她
有了十成的把握。
「大小姐问你们话呢,你们尽管将你们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若是有半句假话,小心本老爷的家法!」
「老爷,我等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管家听闻席大人如此发话,也知晓尚书席大人如今是站在大小姐这边,他与一旁的账房先生一合计,便将此事全盘托出。
「老爷,这赵富其实……其实是夫人的一个远房表弟。」
「当年,夫人刚刚接手尚书府,老爷派老奴辅佐夫人,可夫人却给老奴推荐了这赵富。」
「老奴是尚书府的人,自然是不会冒然接受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所以,我派人前去调查了赵富的底细,而后发现他是夫人的远房表弟。」
「这么多年,夫人管理家中大小事务,府中采买一些重要的东西时,夫人都是交给她的远房表弟处理。」
「本来这件事情也无可厚非,老奴也想着赵富身为夫人的远房表弟,怎么说也算是一大家子人,对方一定不会害了尚书府,可是,这一次尚书府突然发不出月钱,老奴对此事很是怀疑。」
「老爷,你是礼部尚书大人,老爷的官职每一年都会有不少的俸禄,这些银钱照顾好尚书府这一大家子绰绰有余!」
「可是,自从夫人当家以后,这银钱一事总是捉襟见肘,老奴与账房先生查了账簿以后,方才发现赵富从中做的手脚!」
管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一旁的账房先生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他将调查出来的真相对着面前的尚书大人言明。
「老爷,夫人的远房表弟赵富,他每一次采买的东西,都比市场上的价格贵上一番,有的时候甚至会贵上两三番。」
「这些年下来,经由赵富手里的银子数不胜数,我从前以为赵富是夫人的远房表弟,所以对他一直都没有提防,可事实证明,赵富通过多报银钱数目,偷走了尚书府一般的家产。」
「你胡说!」
尚书夫人听到账房先生与管家的话,听的她头皮发麻。
赵富确实是她的远房表弟,可是,她相信赵富一直都是她的人,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
「胡说?」
席轻颜冷笑,而后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张清单来。
「父亲,这是每一年乞巧节尚书府的置办行头的清单,方才夫人说她每一年在乞巧节宴会上光是置办行头要花费一千两银子。」
「可事实上,置办夫人所需要的那些行头,五百两银子绰绰有余,父亲,这一张清单就是天工坊的人给女儿送来的今年的价格清单。」
「我们礼部尚书府是天工坊的老主顾,夫人从前每一年都会在天工坊定制出行的行头,今年我当家,所以天工坊将这清单送到了我的手上。」
「若是今年置办行头的只需要花费五百两银子,那么过去的十多年,我们光是在置办行头这一件小事情上就要多花掉了大几千两银子了呢。」
席轻颜的一句话,让尚书大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没有一个人喜欢做冤大头,尚书府席大人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