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湿漉漉的舌头在自己脖子上,扫来扫去,扫过哪里,哪里就湿痒一片。沈思卓咬着牙,抓住床单儿才说出话来,“那不行。因为我以前没想到要找个男人。是决定两情相悦,能负担姑娘的未来,才有亲密关系的。若是有了关系,才发现对方不是自己的人,便可能是毁了人家一生。咱们定好的事儿,也不能临时改”
“我没事,欢迎来祸害。”
顾苒笑嘻嘻的趴在他胸口上,手指头描画了一下他背心带子的形状,“你思维不要这么僵化,这对象换了嘛,好多事都要改一改”
沈思卓只觉得自己心里毛毛的,不得已又出了个狠招,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我”
你这话可真是说错了。如果说除了父母,这世界上我还什么人,那一定就是你。顾苒心里一沉,几乎再拿不出调笑的口吻,顿了顿才道“那你我吗我这人跟旁人不一样。床单当然不能随便滚,只有遇到了合心意的人,才能下得去手。然而,我这颗心,更不能随便交出去。
沈思卓,你想让我你也行,那你先来我。我们这样的人家,从小就教育我,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婚姻更是两个家族的大事。一定不能随便喜欢什么人,免得让人骗了,败家毁业。虽然你在这一块上,大概是合格的,就像你说的,我这多少年的习惯是改不了了。那沈思卓,你到底要不要,先来我”
听了顾苒说的话,沈思卓只觉得一颗心跳的很急,就好像要从心里跳出去的样子。顾苒吗他哪有这个胆量
沈思卓在心里叹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可你别忘了,咱们是协议。既然大家都有不好改的地方,那最好还是维持现状的好。”
顾苒见两人腻歪成这样,沈思卓都能忍住,还给拉回了原点,只觉得好笑,倒也有两分佩服。
顾苒忽然想起来件事儿,就拉住沈思卓的手道“今天我妈跟你说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沈思卓一听就有点紧张,“什、什么事儿啊”
“装傻”
顾苒就着他
笑道“就是我舅舅涉及文物的事呗。经侦大队的警察是不是去你们那里问过了”
沈思卓欲待不说,又怕博物馆里的人那么多,谁不小心说漏了嘴,或者顾苒随便问问哪个人,就知道了。而且,那些警官还可能会再去,让顾苒见了,也瞒不住。沈思卓不由嗫嚅道“这个馆里跟警队那边,也有保密协议的,我不方便跟你说吧”
“来还真去了。”
顾苒想了想道“我作为家属,本来不该干预案情。但我只想跟你说,我舅舅那个人,其实挺古板的。你我们家的情况,可他至今还住在一套老公房里。所以我个人觉得,他真不像是会贪污受贿的那种人。只是可能他误打误撞,坐到了一个惹眼的位置上,挡了别人的路。所以,我只希望,你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多了解一下情况,实事求是的鉴定就行了。”
沈思卓顿了顿道“你也知道,我在馆里跟你这实习生,其实也差不多。我们馆里有的是老专家、老教授,根本不会轮到我做鉴定。”
顾苒点头道“我明白。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只要凭本心做事就可以了。不用因为对方是我舅舅,而感到有压力。”
第二天沈思卓一上班,见经侦大队的李警官又来了。
但是事关重大,为了谨慎期间,魏老先生和王老都要求到实物再断代。
可是,作为重要的证物,李警官也得请示上级,才能将这个宣德炉带出来,或者请两位专家到经侦大队去。
走程序需要时间,见一时僵住了,沈思卓就问顾苒,既然东西一时没有定论,能不能从来源上想想办法毕竟古玩行里一直有捡漏一说。有时候别说买家,就是卖家,都连藏品的真实价值也说不清,道不明。
沈思卓觉得,自己只是了解情况,也不算过界。他就问顾苒,这件宣德炉,他舅舅究竟是怎么得到的
就顾苒的年纪,家里有些大事,其实也不一定什么都跟他说。
顾苒就专门去问了一下母亲才知道。
近几年他舅舅受母亲的影响,也喜欢上了收藏,但因为公务员收入不高,也
只是小打小闹的买一些制作比较精美的仿品。
然而,这件宣德炉,却是他的一个老朋友送给他的。他这位老朋友明确的告知他,这件香炉就是现代仿品,不值什么钱。
能让博物馆里的专家都做难的东西,顾苒的舅舅当然认不出来。他们当时喝了酒一时高兴,他就把这件香炉带回家了。
可比较麻烦的是,他舅舅这位老朋友,恰好就是一位房地产承包商。
顾苒的舅舅作为房管部门的官员,警方当然会合理推测,这是一种变相的利益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