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只用来放风的橘猫,大概是抱着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猫所以坚决不会喵喵叫的奇怪思想,在一转身的瞬间就被摁住了猫脑阔,然后完全不挣扎了,根本没有体现到任何放风的作用。
可能也有一点也不想替太宰治干活的想法,总之就是,不带任何抵抗的巴黎式自我放弃了。
谢公萱只是安静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在甜美歌唱的鸟儿飞走之前,我们从不珍视音乐或者竟然还有别的什么华丽而真实的言辞。
就在不久前的刚刚,站在这扇门前面的时候,她用很轻很轻地声音念出这句话。
这是欧亨利的钟摆,同时也将本来人工加密的暗码一样的奇怪对话翻译成了人话,然后传到了她此刻钟摆一样轻轻敲击着不安的乐曲的内心。
如果要瞒着她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那就必须要知道真相如果是对她有利的事情,那就不能让别人独自背负。
再不济,也不能被完全蒙蔽在奇怪的现实之外。
赤足走过的地面有一丝不真实的寒冷,丝质柔软的睡衣入目的只有自己手臂和裙摆处和郊外蝴蝶兰一样耀眼却温柔的橙黄。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不过,既然需要我也在这件事上贡献力量的话”
费奥多尔低声地说着。
“就不能放任我一无所知的状况吧”
太宰治没什么气力地向后靠了靠,语气中却没有什么疑惑的成分
“是吗,原来你一无所知么”
“如果套取想要的信息就是你这么轻易地加入的理由的话,那还真是可恶啊毕竟可是我辛苦和一堆无趣的家伙最周旋许久,才弄到的答案”
费奥多尔单手撑着头,似是在思考着“可是你并没有觉得很可惜,不是么”
太宰治只是微敛双目,一身阴沉沉的暗色。
他说“是个不错的高科技呢时间武器,她父母研究的东西。经济发达的国家总是能研发出有趣的武器将一个人身上的时间回溯或者加速的科技项目听起来是个危险的东西吧”
“如果成功的话”
费奥多尔本来温和的浅笑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低眸
“很不幸,已经成功了。”
最后太宰治这样轻声总结着。
门口的影子也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消散了。
闹钟响了,那是下午六点半准时提醒她晚饭时间的铃声,欢乐斗地主的音效一下子将谢公萱再次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她抓住手机,从朝着落地窗的方向翻过身的瞬间,不远处落入视野的橘猫也跟着翻了身。
谢公萱
然后她坐了起来。
橘猫一脸被迫营业地动了动腿杆,然后也跟着撑起来半个身体。
“啊呀,终于醒了。再睡的话,锅里的药可能把剩下的水都煮干了吧”
这个突然入耳的声音,是变戏法一样往桌子上变了两碗黑色药汁的太宰治,那个毒药一般的颜色和几乎能杀死警犬的冲击性气味,让谢公萱的思维迟滞了三秒。
“其实我觉得我已经痊愈了,真的。区区小病每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所以吃药是不可能的,我就是从这里滚下去也不可能吃的。”
说着,她赶紧跳下沙发,伴随着同步的,是橘猫几乎模仿性的动作。
谢公萱“你们干什么了,它只是一只小猫咪,怎么都被你们弄疯了”
“不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