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回枫林馆,神色才渐渐放松下来。
这里没有其他人,她看着环绿的眼睛,直直问道:“她们的,是怎么回事儿?”
“奴婢。。。。。。不曾知晓。”环绿摇头。
与越苏的震惊相比,她只多不少,毕竟这么多年,何太太对越苏是十分和睦的。
若有仇,怎会对仇人之女加以抚养,且外嫁至最喜欢的外甥,可无缘无故的,西院里怎么有此一,那婆子阻拦的话,分明就是怕泄密。
越苏沉坐于院中静思,寒鸦飞过,往事浮现在眼前。
她仅八岁,婉娘就离世了,何太太道是病故。
越苏知道她自来体弱,每隔几月就要病一回,况且离世之时,自己虽不在身侧,可还有好几个照料的人,若是如越菀所,一碗毒药,那岂不是得瞒过所有人。
尤其是府里的大夫和何致明。
她不信父亲会眼睁睁看着何太太毒死婉娘。
“奴婢当时在姑娘房中伺候,只听闻姨娘感染了风寒,为避免把病气过给姑娘,就搬到了梧桐院,可惜没两日就走了,之后姑娘生了一场病,府里大夫看不好,太太就把您接过去照料。。。。。。”
她的这些越苏还有印象,当时病好了却忘了许多事,但何太太都是不重要的,身体健康就好。
在雅苑住了半年,越苏养好身子,枫林馆重新整饬一番后就搬了回来。
环绿又回想了一下,主动道:“婉姨娘走后,林姨娘也没了,那一年府里也走了不少下人,细究确实有些蹊跷。”
“而且姑娘病还未好,吴妈妈又忽然告老返乡。。。。。。”
像京城里的富贵人家,公子姑娘身边都有自己的乳母陪护,就算长大了,年节也得送些礼,略表感恩。
若是乳母是有见识的,还会承担起教导嬷嬷的责任,如同越蕙院里的柳妈妈。
越苏的乳母姓吴,起先也是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的,何太太将越苏接过去抚养后,再回来,似乎就没见过吴妈妈了,问其他人,都她是自个儿求了何太太,要回老家看顾婆婆。
当年越苏年纪那样,许多事都看不明白,无能为力,就算是现在,只怕也漏了许多细节。
“今日听到的,也不能算做真情实话。”越苏抿抿唇,对环绿道,“一个字也不能外传。”
二人是偶然间路过,府里头没人知晓,应当不会是越菀设局。
而且,她那个脑子,也想不出这些弯弯绕绕的招数,但她是从哪里听来的?无外乎就是兰阳郡主。
那倒是个需要提防的,她在府里亲信不少,知道什么也是可能。
“我让你找的那个冯氏后人,找到了吗?”越苏问。
环绿点点头:“冯家夫妻伏罪后,村里的族人只想霸占屋舍,那两个孩子谁也不想养,早就被赶出村子了。”
“男的稍长,做了码头的搬工,还有个十五岁女孩儿,靠哥哥养着。”
没有长辈的孩子,就算有力气,在码头也是被克扣多一半的钱,女孩儿原本有一桩婚事,可是男方知道了她家的事情,翻脸不认了。
她化作冯妻的远房亲戚,予了一些钱财,也了解了他们的难处。
一开始他们是怀疑的,不过上掉下来的财物,还不需回报,只是认个远房姐姐,谁能拒绝呢,几次下来,他们对她,已经完全信任了。
越苏听完了他们的遭遇,没有多什么,只是道:“西院若是搬离府里,势必会买些奴婢,看看能不能送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