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说这酒楼里咋突然灵气逼人,金碧辉煌。原来是荣华富贵在此啊!”
荣二公子也曾在学院见过这怀山院“怀神童”,又见其满脸堆笑,说话又好听,便也假装兴奋回话。
“哎呀,原来是怀神童!失敬失敬。”
怀英心想,就怕你不接茬!随即上前随意行礼,突然脸色一变,略显严肃道:
“嗯!只是……”
傅贵早就知道这怀英乃是读人中最蹭吃蹭喝的玩意儿,又见他故作深沉,便不耐烦道:
“只是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只是这金碧辉煌中有股子铜臭味!哈哈哈,这不,我还没说呢,就有人放屁了!”
傅贵稍稍一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骂自己呢!正要发作,却听荣二公子轻摇纸扇,哈哈一笑。
“有趣有趣!不知怀神童,这是有人相约,还是一人独饮呢?”
想要发作的傅贵也只得忍了讥讽,盯着怀英,胖脸抽搐。心想,这荣二公子也真是的,跟这玩意儿套啥近乎!
怀英故作感伤道:“这悠悠乱世,自然是独饮壮怀,以寄忧思!哪能像诸位一样,风花雪月,软玉温香呢。”
“哦?想不到怀公子还有如此大志向!”
荣华心想,来这传言也不能尽信,坊间传闻这怀山院的神童,是全城有名的败家子和蹭吃蹭喝的玩意儿。
不曾想,今日一见,却也气度不凡,似有壮志!心思一动,便有意结交。
一旁的傅贵早就见识过这怀英的厚脸皮,又见这荣公子上了套,焦急道:
“二公子,切莫上当,此人哪有啥壮志,不过是故作高深,蹭吃蹭喝罢了!”
怀英也不搭理“傅胖子”对自己的“诋毁”,朝楼下喊了一声:
“小二,上酒!”
又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傅贵,叹息道:
“我等久读圣贤之,本应上报朝廷,下安百姓,如今,南方妖兽肆虐,百姓流亡,却有尸位素餐之辈,只顾溜须拍马,攻讦义直,岂不痛心!”
荣华一听,立马确认,坊间谣传,果然有假!这分明就是一个忧国忧民,怀才不遇的高士!当即下定决心,一定要笼络下来!
“傅公子,切莫胡说,我观怀公子乃是全县最高义之士!不知,怀公子可否赏脸,同桌而饮!以便聆听教诲。”
怀英等的就是这句话,但做戏要做全套。故而又是一顿装。
“荣公子那边,莺歌燕舞,有违我之心怀!我还是自饮的好!小二,速速取酒来。待我今日畅饮一番,好去斩灭妖兽,守护百姓!”
装完斜眼了若有所思的荣二公子和一脸鄙夷的“傅胖子”。心想,老子就不信,这还镇不住你!
那荣二公子,稍作沉吟,面露羞愧,忽然向众人正声道:
“怀公子教训得是,如今边境妖兽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我等读之人还在此饮酒作乐,狎妓自娱,真是羞愧难当!”
随即便把几个青楼女子赶下了楼去。
怀英见那些美人儿幽怨地瞪着自己,恨恨地下了楼。心想,我擦!这似乎装过头了!
又了眼前一脸肃穆的荣二公子,心里骂道,你这小子也真是的,我又没说不要美女作陪啊!
但气氛烘托到这里,后悔恐怕来不及了,只得继续下去。
恰逢店小二应声上来伺候,用略显疑惑的声音问道:
“先生,你想喝点啥?”
荣华却赶紧抬手制止,严肃道:
“小二,速去取你们店最好的酒来!我要与怀公子一起畅饮,聆听教诲!”
又对怀英抱拳行礼道:
“怀公子,方才多有失礼!现在已然清净,不知可否赏脸一起畅饮一番?”
怀英可不敢再装了,再装万一这“轴二公子”真以为自己是高士,不食人间烟火,那今天的晚饭可就真没了。
“唉!既然荣公子如此盛情,那便共饮一杯吧!”